“别管我!关门!”小花推了吴邪一把,自己则朝着阴兵冲去,像是要同归于尽。
“不!”吴畏眼看着小花被阴兵淹没,心急如焚,他将玉佩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白光瞬间笼罩了整个青铜门——阴兵在白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渐渐消散。
张起灵趁机按下机关,青铜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彻底隔绝了内外。
小花倒在雪地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人还活着。吴畏冲过去,用玉佩的力量按住他的伤口——白光融入伤口,流血竟然渐渐止住了。
“这玉佩……”小花惊讶地看着吴畏。
“先别说了,快走!”吴三省背起小花,五人迅速撤离了青铜门。
走了很远,首到再也看不到青铜门,众人才停下来休息。小花的伤口在玉佩的作用下己经结痂,虽然还疼,但己无大碍。
“我们……成功了?”吴邪看着远处的雪山,还有些不敢相信。
“暂时成功了。”张起灵说,“但守门石的力量只能维持十年,十年后,青铜门还会打开。”
“十年……”吴畏喃喃自语,“那时候,我们还会再来吗?”
没有人回答。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不管了!”吴邪突然笑了,“至少我们现在活着,这就够了!”
“对!活着就好!”潘子也笑了,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吴三省拍了拍吴畏的肩膀:“小子,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肯定很欣慰。”
吴畏摸了摸胸前的凤凰玉佩,感觉它比之前更加温暖了。他知道,这玉佩里不仅有父母的寄托,还有爷爷和老陈的期望,更有他自己经历的一切。
“我们回家。”吴畏站起身,朝着山下走去。
“回家!”众人跟在他身后,脚印在雪地上连成一串,延伸向远方的朝阳。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像他们历经艰险后,依旧充满希望的未来。
从长白山下来的那个傍晚,杭州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雨。吴畏站在西泠印社的屋檐下,看着雨滴敲打着青石板路,溅起细碎的水花。小花坐在堂屋里包扎伤口,吴邪在一旁手忙脚乱地递纱布,潘子正和吴三省清点从长白山带回来的物件,张起灵则靠在门框上,望着远处被雨水模糊的巷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守门石,当真只能撑十年?”吴邪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安静,他捏着那块从青铜门上取下来的黑石,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吴三省接过石头掂量了两下:“张小哥说是就是。这玩意儿邪性得很,刚才我试着用刀刮了下,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小花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朵暗红的花:“十年…足够霍家和蚰蜒门再折腾出点事了。”他这话没说错,蚰蜒门的人既然敢在回音谷动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别提那些藏在暗处、觊觎“终极”秘密的势力。
吴畏摸了摸胸前的凤凰玉佩,玉佩的温度比往常稍高,像是在呼应他心里的不安。他想起青铜门关闭前,小花被阴兵长矛刺穿肩膀时的眼神——那不是绝望,是决绝。这小子总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
“对了,”吴畏忽然想起件事,“蚰蜒门抓小花的时候,没问起别的?”
小花正用烈酒消毒伤口,闻言闷哼一声:“问了,他们想知道‘蛇眉铜鱼’的下落。”
“蛇眉铜鱼?”吴邪眼睛一亮,“那不是我爷爷笔记里提到过的东西吗?说是和汪藏海有关。”
张起灵原本望着巷口的目光转了过来,落在吴邪身上:“汪藏海去过青铜门。”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汪藏海——这个贯穿了大半个盗墓史的名字,像根无形的线,把鲁王宫、西沙海底墓、蛇沼鬼城和青铜门串在了一起。
“你们说,蚰蜒门找蛇眉铜鱼,是不是也想知道‘终极’的秘密?”吴邪追问。
吴三省把黑石揣进怀里:“多半是。不过蛇眉铜鱼一共就三条,一条在你爷爷手里,一条在我那,还有一条…在霍老太太手里。”
“霍老太太?”吴畏想起那个只闻其名的女人,“她还活着?”
“活是活着,就是脑子不太清楚了。”吴三省叹了口气,“前阵子霍家内乱,她被架空了权力,现在怕是自身难保。”
“那她手里的蛇眉铜鱼…”
“肯定被霍家的小辈抢了。”小花接话,他包扎好伤口,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我在霍家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提起过,说要去‘云顶天宫’找汪藏海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