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装备和绳索,吴邪则翻出吴老狗的笔记,试图从里面找到关于云顶天宫的线索。
吴畏则把凤羽衣仔细收好,又研究了老陈送来的竹简。竹简上除了那西行字,还有些模糊的图案,像是云顶天宫的地形。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地形,和他在蛇沼鬼城看到的壁画有点像。
出发前一晚,吴畏在院子里喝茶,张起灵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
“给你的。”张起灵把布包递给吴畏。
打开一看,里面是块黑色的石头,和守门石很像,只是上面刻的不是青铜门的纹路,而是一只麒麟。
“这是…麒麟石?”吴畏认出了这东西,在张家古楼的族谱上见过。
“嗯。”张起灵点头,“能在冰里呼吸。”
吴畏心里一暖,这小子总是这样,嘴上不说,却把什么都想到了。“谢了。”
“不用。”张起灵在他身边坐下,望着天上的月亮,“云顶天宫里,有我失去的记忆。”
吴畏愣住了:“你的记忆?”
“嗯。”张起灵的声音很轻,“我去过那里,却忘了发生过什么。”
“那正好,这次一起找回来。”吴畏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有我们在。”
张起灵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有了些温度,像是融化的冰雪。“好。”
第二天一早,五人在杭州站集合,坐上了前往吉林的火车。火车穿越平原和山脉,窗外的景色从江南的婉约变成了东北的壮阔。
吴邪靠在窗边,翻着吴老狗的笔记,时不时兴奋地指给众人看:“你们看,我爷爷说云顶天宫的门是用万年玄冰做的,上面刻着星图!”
小花凑过去看,忽然指着笔记上的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和蛇眉铜鱼上的一样。”
吴畏也凑过去看,果然——那是个类似“∞”的符号,在鲁王宫的石棺上见过,在西沙的禁婆身上也见过。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吴邪皱起眉头。
“是‘轮回’的意思。”张起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汪藏海认为,‘终极’就是一个轮回,进去的人,都会变成守门人。”
众人沉默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不顾一切要找的“终极”,岂不是一个诅咒?
火车在傍晚抵达吉林,吴三省的朋友己经在车站等着了。那是个叫李铁柱的汉子,皮肤黝黑,笑容憨厚,一看就是常年在山里讨生活的人。
“三省哥,可算把你盼来了!”李铁柱热情地打招呼,看到张起灵时,眼神明显亮了一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张小哥?”
张起灵点了点头,没说话。
“别见怪,他就这性子。”吴三省笑着打圆场,“天坑那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绳子、冰镐、防寒服都备齐了。”李铁柱领着众人往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走,“不过最近天坑不太平,有群穿黑衣服的人在附近转悠,看着不像好人。”
“是蚰蜒门的人?”吴畏问。
“不像,他们手里拿着罗盘,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李铁柱打开车门,“上车吧,先去我家歇歇,明天一早出发。”
越野车在夜色中穿行,驶离市区,朝着长白山的方向而去。车窗外,雪花又开始飘落,像是在为他们即将到来的旅程,铺上一层冰冷的序幕。
吴畏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雪景,心里很平静。他不知道云顶天宫里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也不知道“终极”的真相是不是真的像张起灵说的那样——是一个轮回。
但他知道,身边的这些人,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胸前的凤凰玉佩微微发热,和口袋里的麒麟石遥相呼应。吴畏握紧玉佩,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云顶天宫,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