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蓝的声音带着颤抖,“妈,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查你?”
田洁猛地拍桌,手铐撞击桌面发出刺耳声响:“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她忽然凑近玻璃,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恐惧,“蓝蓝,带果果走,走得越远越好……”
嘱咐完,她挂了电话,毅然转身离开。\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凌蓝连忙起身,不停地拍打着玻璃,呼唤着:“妈——妈——妈——”
可田洁头也不回地进了狱警为她打开的那张铁门。
离开女子监狱,凌蓝回到家,独自一个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发起了呆。
她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墨黎深的号码,光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无数次。
即便墨黎深现在跟白暮浅在一起了,她也无法抑制自己爱墨黎深的那颗心。
她确实对不起墨黎潇。
从一开始,她就一直把墨黎潇当墨黎深的替身,也因此间接害死了墨黎潇的命。
可是,她再怎么舍不得墨黎深,也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命令,带着果果离开这里。
她鼓起勇气,终于按下发送键。¨b/x/k\a~n.s`h*u_.¨c.o\m.
「黎深,明天上午十点,能来家里见我和果果最后一面吗?我打算带果果出国,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像一声叹息。
这边别墅里,墨黎深正在洗澡。
白暮浅看到他手机屏幕亮起,是凌蓝发过来的消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
直到墨黎深洗完澡出来,她好心提醒道:“凌蓝给你发信息过来了。”
墨黎深微微诧异,身上只系着一条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便走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看。
白暮浅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往墨黎深的头上搭去,一边给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好奇地问道:“她还想求你救她父母吗?”
墨黎深看完短信,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要带着果果离开,约我明天去她家里,见她和果果最后一面。”
“离开?”白暮浅握着毛巾的手一顿,“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这不符合凌蓝的个性。
凌蓝父母坐牢,凌蓝一直在外奔波,想将父母从牢里捞出来,这会儿突然说要离开,也太蹊跷了。
“我得当面去见见她,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墨黎深思忖道,而后又接着说道,“暮浅,明天你也跟我一起去。”
“她只约了你。”白暮浅若有所思地说。
墨黎深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可你也是果果的干妈,你就不想见见果果吗?”
“嗯。”白暮浅微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上午。
墨黎深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凌蓝家的庭院。
白暮浅透过车窗,看见铁艺围栏上的蔷薇开得正好,却掩不住别墅内弥漫的萧瑟气息。
凌蓝早已站在门口等候,素白连衣裙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身旁的墨思遥穿着淡粉色蓬蓬裙,发间别着崭新的蝴蝶结,却安静得反常。
车门打开的瞬间,墨思遥突然挣脱凌蓝的手,朝着墨黎深飞奔而来:“大伯!妈咪!”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庭院里回荡。
白暮浅看着孩子扑进墨黎深怀中,有那么一晃的时间,她曾幻想,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是否也跟果果一样漂亮可爱。
“果果又长高了。”墨黎深的声音难得温柔,伸手理了理孩子翘起的发梢。
凌蓝走上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白暮浅身上:“暮浅也来了。”
她的语气平淡,却藏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白暮浅点点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果果的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翡翠平安扣,通体透亮的翠色衬着银丝编就的绳结。
墨思遥伸手接过,抬头看向凌蓝:“妈妈,好漂亮!”
凌蓝的喉结动了动,勉强扯出一抹笑:“快谢谢干妈。”她侧身让出玄关,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墨黎深搭在白暮浅腰间的手,心里依旧有些不是滋味:“进去坐吧。”
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茶几上摆着果果的画册和未拆封的小熊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