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该结束了，她想。

故事的开头是只有他们二个保留意识，自然而然，也该由他们结束。

顾尘空，你的系统的能量也该消耗完能量了吧。

姜时愿不免讽刺想道。

接下来的时间，她将会找到谢渡，去跟他商量相关事项。

翌日，

姜时愿贪婪望着谢渡，窗户的阳光金黄，像是一层薄薄的金纱，笼罩在他们身上。

【真好啊，自由的味道。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这般舒适感受过了······】

八世的记忆实在是太长，姜时愿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谢渡听见她的心声，心中格外诧异。

自由的味道？

话说，她昨天跟人交谈之后，今天就格外不同，眉眼间满是悲天悯人的温柔。

整个人平和许多——

才怪！

谢渡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女生，头疼。

就在大课间，姜时愿偷偷摸摸拉着他出来。

他心中格外激动。

因为他倾听到的心声全都是【快点告诉他】。

他满心期待姜时愿是不是要跟他告白，在她开口的时候，他自作多情对她笑：“我同意。”

这倒是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同意了，那就好办了。”姜时愿勾唇一笑。

“既然这样子，那我就去答应夏锦熙，把顾尘空交给她。”

在谢渡的星星眼下，姜时愿低着头，自顾自道："接下来，我们就按照原剧情发展，一点点把他摧毁掉。"

“你很熟悉这流程，对吧，谢渡。”

“打倒顾尘空，让这长达九世的恩怨结束。”

“什么？”谢渡看着眼前摇晃着高马尾，跃跃欲试打出一拳的姜时愿，突然觉得嗓子眼很干。

他几乎有些发懵问：“什么九世？”

“你在跟我玩什么清纯男高的游戏吗”姜时愿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人，也有些茫然。

她下意识反问：“你不是已经觉醒记忆了吗？”

谢渡把姜时愿话中的提示词都连接起来，最后颤抖着嗓子低问：“ 我只有一世的记忆。”

“什么？”姜时愿难以置信。

二人面面相觑，在良久的沉默之中，谢渡开口：“你昨天去见夏锦熙了，所以你昨天晚上就恢复记忆了？”

他虽然带着疑问，语气中却满是笃定。

“对。”姜时愿微微点点头。

谢渡仰头，眯眼望着头顶慢悠悠飘荡的云朵，仔细倾听着世间万物的声响和气味，他呢喃：“我有预感，我今晚就会恢复记忆。”

“？”姜时愿并没有听清他的话，发出疑问。

谢渡对她摇摇头，表示他没事。

姜时愿陪他坐在秋千上，消磨着时光。

寂静令她有些不安，她侧首，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他脸上毛茸茸的细毛都照到一清二楚，皮肤好到像是在发光，一丝瑕疵都没有。

他凝视着远方，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见他唇瓣紧抿，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

浑身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仅仅只是一瞬，谢渡便会恢复原样，眉眼弯弯，笑着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姜时愿搭上他的手，皱眉，有些担心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他轻轻摇了摇头，对她浅笑：“我只是在笑，这一切终于在结束了，真好。”

“是啊，真好。”姜时愿也不由感叹一句，看着远处的天空，感叹：“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没有任何白云遮挡，一望无际，尽是碧蓝色。

在打完工后，姜时愿正准备上车，谢渡喊了她一声。

“姜姜，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当然可以。”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谢渡要问她这种事。

她上前，轻轻给他一个拥抱。

谢渡的手慢慢收紧，把手放在她腰间，闭着眼，把头埋在她脖颈间，贪婪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这个怀抱并没有令人感觉到难受，也并没有多久，谢渡就松手，对她挥挥手，说：“再见，姜姜。”

“再见。”

车开走了，逐渐在他的视野中不断变小。

谢渡收起脸上笑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