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被她妈压着头摁在大腿上,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挣脱了她妈的手,跑过来着急地拉他,边哭边让他别看。
傅景川从没有和人说起过这些过往,现在再提起时,其实心里已经很平静。
他抽了张纸巾,一边细细替她擦眼泪,一边道:“这些年我很少去祭拜她,所以也从来没有带你去祭拜过她。我没有恨她,我知道她当时已经活得很累,只是因为我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她,她走不了,最后才不得不选择那个方式告别,但是很长时间里,我走不出这个阴影。那几年我不断在想,如果那天早上我能控制住对那本书的喜欢,跟着她上楼买单,是不是就能留下她?”
“跟你没关系的。”时漾终是忍不住哽咽开了口,“不是那一次,也会是下一次的。”
“是啊,但那时候年纪小看不开。”傅景川说,“我爸也好,爷爷奶奶也好,他们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痛心,只是觉得丢脸,所以当时封锁了整件事,对外宣称她是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