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来看一下情况。
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客厅被厚重的窗帘遮盖住,打开灯,一室一厅的loft小公寓。
关上门,把包和带过来的保温桶、药放在茶几上,独自去卧室探望熟睡中的欧阳伊。
在门口听到呼噜声,平时她睡觉没有呼噜声。想必是因为鼻子被堵,无法呼吸导致的呼噜声。
打开门借着柔和的夜灯,走到欧阳伊的床边,满地丢着纸团,俯身触摸额头,退烧了,问题不大。
欧阳伊挣扎着想起床,浑身没有力气,沙哑着声音问,“是静姝吗?”
“姐,是我,你现在感觉自己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欧阳静姝担忧地问。
“不用,我的情况不严重,只是有点难受,没必要浪费医疗资源。”
“行,你有事直接跟我打电话,给你带了小米粥、鸡蛋,还有一点开胃腌菜,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保温桶里,你等会儿起来吃。还给你带了一包份装好的饺子放在冰箱,饿了自己做。”
“知道了,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
离开欧阳伊的家,开车去单位,科里陆陆续续有人请假,同样陆陆续续有人上班。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每天包围在病毒中,欧阳静姝现在基本无所顾忌,直接在餐厅吃饭,反正早晚都要感染的。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特例,暗自窃喜,病毒侵袭她全身。
下午经期刚到,小腹微微不舒服。
下班被楚逸开车接回家,在车上捧着热水,她冷不丁说了句,“我现在喉咙有点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逸笑嘻嘻地说,“来了也好,我们家病毒挺友好的,都不严重,网上传的那些症状全没有。”
欧阳静姝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没放在心上,回家后该吃吃该喝喝。
人就不能太自信。
半夜,楚逸迷迷糊糊去抱妻子,当即被惊醒,妻子体温飙升,和前几天孩子高烧温度差不多,大人高烧和孩子高烧是两码事。
他快速开灯,找到床头柜的耳温枪,41摄氏度,烧的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开灯,他们俩盖着的被子在冒烟,去客厅取来退烧药以及温水,把妻子勉强唤醒,吃了药清晨温度下来。
欧阳静姝第二天醒来,没想到最严重的会是自己,家里唯一一个倒床的会是她自己,半夜发烧浑身酸痛,第二天完全起没起床。
其他症状找上门,因为高烧导致的全身酸痛、水泥鼻以及网传的刀片嗓,她全都有。
欧阳静姝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早上楚逸帮她请过假,不然以她的声音,别说请假,能开口都困难。
小灰灰前肢搭在门把手上开门,它有半年没这么开过门了,开门后休息一会,进房间跳上床。
前爪收敛锋利的爪子,轻轻触碰欧阳静姝的脸,眼睛里满是担忧。
欧阳静姝从昏睡中醒来,见是小灰灰,扯出一抹淡笑,因为她的动作,发烧导致的干裂唇撕裂。
她伸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小灰灰的背脊上的毛发。
症状减轻很多才去上班,她自嘲是天选之子,集齐所有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