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拨打几次电话无人接听。
“还是没人接?可别出什么事情了,”老胡媳妇担忧地说,“要不你去他家看看,别是出什么事情了,这段时间走了不少老伙伴。”
老胡沉思片刻,起身去厨房从橱柜里取来保温桶,从电饭煲里盛大半桶瘦肉粥。
老胡媳妇从冰箱里拿出玻璃瓶装的开胃腌菜,用筷子将保温桶的隔层填满,把老伴送到电梯口。
“有事打电话。”
“我知道。”
老胡提着保温桶下楼,在小区里遇见几个平时一起锻炼的老朋友,像他们打听有没有看见欧阳宏。
大家一致摇头,纷纷表示没见过。
步行到欧阳宏单元楼下,进电梯上到他家楼层,整层楼鸦雀无声,隔壁两户是年轻人这会儿正在上班。
在门口连续按门铃,一直过来没开门,老胡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停地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他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在地上,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询问欧阳海的电话。
学校后厨烟雾缭绕,员工热火朝天忙活,一间没有做饭的库房内,同样是烟雾缭绕,四个人嘴里咀嚼着槟榔,麻将桌上同样热火朝天。
桌面上手机、烟盒、四叠百元大钞,欧阳海叼着烟,满脸笑容伸手摸牌,他面前的百元钞票少说有八千。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三位牌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他摸完牌,将牌丢出去,随后接通电话,说了句不认识,将手机挂断。
没多久,他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正在紧张时刻,他想也没想直接将手机挂断,并且手机关机。
老胡听手机播报机主关机,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拨打报警电话。
他不相信好友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肯定是出事情了。
辖区派出所出警速度很快,十分钟抵达楼道,老胡赶紧跟民警说现在的情况。
目前疫情横行又是老人,出警民警不敢耽搁,联系房东要钥匙。
可能是担心老人死在自己家里,房东夫妻过来的速度很快。
女房东脸色很难看,嘴里不停地埋怨丈夫,“我就说不应该租给老人,你非说当年帮你很多,现在好了家里死人了,往后谁敢租家里的房子,更别说卖了。”
“你少说两句,”男房东不悦地说,“现在不是还没出事。”
女房东瞪了眼丈夫,“什么叫没出事,警察都上门了,还说没出事。”
在妻子埋怨声中,男房东打开大门,女房东不顾民警阻拦一马当先率先进屋,在主卧找到欧阳宏,当即尖叫起来。
民警赶紧进屋查看情况,在床边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微弱,在耳边呼喊欧阳宏的姓名无果。
“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在众人掏手机的同时,女房东已经拨通电话,不停地催促急救过来,生怕晚一秒自己房里会死人。
救护车抵达带走欧阳宏,老胡和民警坐上救护车,在救护车上民警把欧阳宏的姓名传回所里,在户籍系统中找到与之相关的信息。
“啊?我爸快死了?”欧阳海嗤笑,“别开玩想笑了,老头子身体不好但命大,折腾好多次都没能死。”
他笑着跟同桌牌友说,“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病病歪歪活得久。”
过来通知的食堂员工是食堂承包人的表侄女,在食堂算是小领导,她生气地说,“你爱信不信,是辖区民警打电话给学校保卫科,保卫科打电话给我表叔。”
说完,欧阳海不为所动,对方转身离开库房。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同桌牌友今天运气不佳,一沓钱输的没剩几张,早就不想玩了,“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去做午餐了。”
同桌牌友附和,今天欧阳海一家赢三家,他们输的很惨烈,今天没有翻盘机会,不如就此散场。
“别介啊,我连续输了一周,刚刚赢钱,你们开溜,这不合适吧?”欧阳海不悦地嚷嚷道,“时间还早,再玩一会。”
话说到这份上,三位牌友只好又重新坐回去,自动麻将桌洗牌。
走出食堂员工又跟杨娇说了声,结果可想而知,做儿子的都不管自己老子,更别提儿媳妇,更不会去管老公公。
医院。
欧阳宏被送去急救,民警和老胡在外面等着,他们等欧阳海久等不来。
民警再次联系学校属地派出所同僚,收到对方已经告知,对方正在打牌,以为是假的,不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