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珍珠串相互碰撞,发出蛊惑的声响。
冷卿煜冷勾嘴角:勾引男人,左右就只会这般招数,无趣!
他正欲垂下眼继续去看手里的书,忽瞥见一女子舞姿流动间颇有挥墨山河之气。
他不禁多看了一眼,此舞女与其他舞女一样珍珠挂坠蒙着半张脸,眼中同样的千娇百媚。
可她的媚又与其他舞女不同,隐约携着沉痛的疏离与冷感,眼里好像带着故事。
冷卿玉下意识的考究着顾宁乐眼里的媚,竟差点看呆了,他心中暗觉不快,将手里的书卷丢在了桌上,“都退下。”
一众舞女与乐师突然被叫停,也不清楚是哪得罪了太子爷,瞧着太子爷眼里微微不悦,便都迅速退离了。
回到给舞女们安排的营帐,顾宁乐像朵凋零的花儿似的,默默坐在角落里发呆。
她用了一年的月银才勉强买通了那个叫如鸢的舞女,替了她,才有了这机会。
当下,她唯有好好利用如鸢的这个身份。
按照流程,晚上,她们还会被请去冷卿煜的营帐再跳一次。
可是她等了半天,只等来冷卿煜身边的小公公来打赏。
只一人赏了一套厚实的衣服。
来赏的小公公还拿腔捏调的复述冷卿煜的原话。
“舞技不堪入眼便罢,还学动物不穿衣服,拿了我赏的遮羞布,哪来的哪去。”
一众舞女羞红了脸,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折辱。
待小公公走后,几个舞女埋怨出声来。
“才跳第一支舞便被撵走,回去怎么交差?”
“能怎么办?庆国谁不知太子爷是个一心向佛不近女色的佛子!”
“太子爷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呀?天下哪有男人能对美色旁若无闻的。”
“就是呀,陛下一夜八个嫔妃伺候,不分日夜的宠幸后宫女人,太子爷怎么就没遗传陛下半点性觉?”
顾宁乐不想参与那爷两的八卦,趁人不注意披着斗篷离开了营帐。
一个月的时间那样短,晚死便是重复上一世的屈辱与痛苦,早死不过是勾引太子不成被赐一道白绫而已。
这样想着,她更加急切的想要攀附太子,为自己重新来过的命运搏一把。
夜里昏黑,她直接偷溜去了冷卿玉营帐。
木质软榻上,吹了灯的冷卿煜刚准备闭眼,便听到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被子被轻轻翻开。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小心翼翼地滑了进来。
他警惕的一把抓住动弹的东西。
斥骂:“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