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单膝跪地,一时竟不敢起身,分明这位六殿下并未疾言厉色,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只觉得毛毛的,比见太子更甚,大约也只有发作的老作精能与之相比。
“末将这就去调查,必定不会放跑刺客!”就是没有也要找一个。
越青君淡淡道:“那中郎将就慢慢找吧,我先回宫觐见父皇,向父皇禀明今日之事。”
说罢,他转头看向宁悬明,后者方才那点微醺酒意早已散去,余光瞧见今日一同饮酒的几位同僚也在这酒楼中一时无法离开。
他对越青君点点头:“殿下先回宫吧,近日外面危机四伏,殿下大可多留在宫中一段时日,待查清此事再说。”
越青君失笑,“宫里宫外其实并无太大差别。”宫外有刺杀,宫里就没有明枪暗箭了吗。
“不过,我大抵确要留在宫中几日,与你的踏春之约,也不知何时才能兑现。”
本就几日未见,如今又要相别几日,今日匆匆一面,竟是这半月中唯一相见之机。
“我让人将那树桃花摘了,酿了几壶桃花酒,本是想踏春再喝。”说着,他面露一抹无奈,“我不在府中,你搬回去住可好?官舍虽有护卫,但到底比不上府中,且我不在,那里终究需要一根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