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险峻的山崖下,却是一片偏僻幽静的山谷。
车夫到底身体素质过硬,加之越青君的匕首一直收着力道,因而脖子上的伤口并没有让他失血过多,马车掉下山崖时,车夫在越青君松手的时候也趁机跳车,没跟着马车一起在山崖下四分五裂,反而运气极好地滚到一片厚软的草地上,经过缓冲,侥幸留有一口气。
然而还不等他庆幸自己运气好,竟然还能留下一命,忽觉喉间一紧,脖子整个被禁锢住,无法呼吸,也无法出声,竟是一双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双臂在从山崖上滚下来的时候被摔断,一只手臂甚至向外翻折,脚腕也不知被什么刺伤,正在流血。
那人并没有给他时间准备蓄力一击,飞快将他本就受伤的双臂折得再也使不上力,然后卡着他的脖子拖着他,一瘸一拐向不远处的溪边石头走去。
车夫像条死狗一般被他拖着,被迫仰头看着前方的身影,阳光太刺眼,那人又是逆着光,车夫根本看不清对方面貌,但看这身虽脏乱破损但十分熟悉的衣服,还有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箍着自己脖子的手,根本不必想其他选择。
阳光略略从那人侧脸擦过,有一瞬间,将他凌乱的头发,布满细小伤口的侧颜照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