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明终究没能说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越青君轻笑:“你家那位殿下,如今都不得不进寺里避风头,天潢贵胄尚且如此,那大人你呢?”
宁悬明动了动唇,半晌方才移开视线,不去看越青君。
“世上总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个人之力,怎能与世人相比。”
“天子尚且不能万事遂意,更遑论其他人。”
“所以宁大人选择随波逐流?”
宁悬明:“每个人都在随波逐流,我不过是想在逐流中尽我所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越青君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是夜间幽灵,蛊惑人心。
“这样就够了吗?”
“这就满足了吗?”
宁悬明转头看他。
二人四目相对,越青君起身,视线稍平,他走到宁悬明面前,突破安全距离,让二人之间几乎脸对脸。
若是之前,宁悬明此时应当早已避开,然而今日,他却未有分毫退让。
越青君定定望着他,嘴唇轻启,声音低沉微弱,便是屋内还有第三人,想必也听不清。
“若我能许给宁大人一个更自由,更广阔,更方便你施为的环境,你可愿意弃他人而跟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