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
待到御医施了针开了药离开,伺候的宫人也忙里忙外,生怕天子有任何疏忽与闪失。
吕言正在忙着处理方才猛虎出笼一事,根本不在眼前,此时殿内说话最管用的便是宁悬明。
他挥挥手,“煎药的煎药,不可假手于人,其他人都守在殿外,不要打扰了天子清净。”
有了他的话,殿内宫人们纷纷一改刚才忙里忙外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状态,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在确认越青君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后,他们纷纷向越青君与宁悬明施了一礼,恭敬告退。
待到内殿只剩下二人,便是守在外殿,等候差遣的两名宫人,此时也悄无声息低下头上。
殿内静悄悄一片,耳边再没有嘈杂的声响,越青君方才睁开眼,望着站在自己触碰不到地方的人。
那人静静望着他,面上神色难辨,唯有那双眼眸,是如此专注又坚定。
他缓步上前,站在越青君床边,良久,方才动了动唇,语气沉沉,好似压着唇舌,说出的话除去彼此,再无人听见。
“我且问你。”
“今日之事,可是你亲自设计?”
“病情可是自导自演?”
直到此时,宁悬明心中仍怀着几分不切实际的奢望,盼着方才那一出不过是越青君演的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