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苦意,“……天不眷我。”
命运从不眷顾卫无瑕,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死亡而生,无论是前世,又或是今生,从未变过。
他握住宁悬明的手,“虽非有意隐瞒,但终究还是让你受到了惊吓。”
“我很抱歉。”
宁悬明默默别开眼,心中怒气早已消散,那被怒气压抑的心疼与难受才悄无声息开始蔓延。
“我想听的不是抱歉。”
他知道,越青君也知道。
然而他想听的,越青君却无法说。
宁悬明强压心头酸涩,维持着面上的沉静,“既然如此,那太子一事,也绝非你先前所说,是临时起意,而是一早就计划好的吧?”
“你早就想好,太子之位可以给永乐王,但太后却不能留,于是设下圈套,请君入瓮。”
越青君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悬明可会觉得我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明明心中早就想着过河拆桥,却还与之虚与委蛇。”
“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真虚伪至极。”
分明是自己骂自己,难听的话都是出自自己口中,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好似极为难受伤心。
刚才被宁悬明发现病情时都不如此刻反应大,从前一直纯白无暇的人,如今却显露出与平日大相径庭的行径,仿佛瞬间戳穿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半点抵抗也无,一句质问后,便自暴自弃,先将自己踩到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