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白主任道：“晚上少喝点透透，再多喝就没办法谈事了。”

李跃进趁机：“您还记不记得，毛熊的商人都说过什么？”

嗯？

白主任皱着眉头：“说过什么？”

付彩云哭笑不得，就这还说自己没喝多？

这都断片了吧，连人家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付彩云忍不住提醒：“白主任，毛熊的商人说要买白酒回去。”

“您还答应给人家送到黑河对岸去呢。”

白主任顺着付彩云的话回忆起来，然后一拍大腿：“可不是嘛。”

“他说买多少来着？”

付彩云：‘这个没讲，到时候您自己跟他商量吧。’

“不过，有个事儿得您给拿主意。”

“哦？”

白主任不解：“什么事儿？”

付彩云跟李跃进对视一眼，娓娓道来：“毛熊商人要跟我们集团大批量的采购，海南的瓜果蔬菜。”

白主任不住的点头：“这是好事儿啊。”

“甭管如何，今天也算是打响第一炮，开门红了。”

付彩云一脸为难：“可眼下难题是，运输啊！”

“从海南到黑河，几千里之遥，就说这个路程吧，等到了黑河口岸的时候，全都得烂了。”

白主任急忙道：“有什么好办法吗？”

“总不能放着外汇不赚吧？”

这次是李跃进开口了。

“白主任，我有个想法你回去跟夏局聊聊，或者干脆现在就给夏局打电话。”

“能不能从广东作为始发站，给我搞一趟专列。”

“就用来运输瓜果蔬菜，在黑河是终点站。”

这······

白主任犹豫了，这值得吗？

李跃进似乎看出来了，继续加码：“白主任，您可知道在毛熊那边，瓜果蔬菜的价格可是比肉还金贵。”

“但也是季节性的，等人家那边春暖花开了，就算再想赚这份钱都做不到了。”

“这事儿，您要尽快给拿个主意。”

“我们赚不赚这份钱无所谓，本来利润也没多高。”

白主任点点头，涉及到外汇的事情就不是小事情。

“你们俩先坐，我打个电话。”

李跃进也跟着站起来：“算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看看那些人醒了没有。”

“也该安排晚饭了。”

屋子里是没电话的，白主任要去值班室打电话。

等接通了夏局的电话后：“夏局，您还在单位呢。”

“这都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夏局回道：“我在等你电话。”

“今天什么情况？”

白主任一拍额头，喝多了，把汇报工作这茬给忘在脑后了。

实属不该啊，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夏局，正要跟您汇报呢。”

“中午这些人太能喝了，我的酒量您是知道的，为了把这些人陪好，我喝的有点多，才醒来。”

话里话外，为了工作我很努力，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耽误汇报。

“夏局，有进展。”

他知道夏局想听什么，便没有多兜圈子：“毛熊的商人愿意采购我们的白酒。”

“哦是吗？”

“挺好，至少我们的产品人家是接受的。”

夏局继续问：“还有吗？”

“有！”

“眼下有一间难事，需要领导您给拿主意。”

“毛熊的商人愿意跟小李同志下订单，采购瓜果蔬菜，可是运输成了问题·······”

夏局挺过之后，皱眉：“卖瓜果蔬菜？”

白主任仿佛是夏局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夏局在想什么一般。

“夏局，我起初也觉得不靠谱。”

“但小李同志解释，毛熊那边的瓜果蔬菜比肉还贵。”

“我想如果这件事能够促成，到时候大批量的提供给毛熊人，这可是能赚大笔外汇的好事儿。”

白主任话里话外就是，这是政绩啊。

“我是想给他们准备一趟运菜的专列。”

“他们集团不是有货轮嘛，从海南运到广东后，从广东作为始发，重点是黑河。”

“不载人，中间不停靠，用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