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药铺,萧云让小男孩王安良先休息一下,自己和陈叔叔商议事情。
等到傍晚,小男孩腿部已经几乎愈合了,只是还有一点痕迹。
若不是因为小男孩穿着短裤,裤子挡着就看不出来了。
但是即使痕迹再小,小男孩仍然不敢回家。
也不知道他是怕被母亲责怪,还是怕母亲担心。
萧云无奈只能送他回去。
小男孩站了起来走了试试,感觉脚已经不疼了。
陈掌柜见他已无碍,便确认道:“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你们看……”,说着转了两圈,好像小美人在炫耀自己的舞姿一般。
陈掌柜笑着说:“行吧,那就让云哥哥送回去吧,这是二两银子,你拿回去要交给你母亲,今天是叔叔我考虑不周,害你差点成瘸子了!”
小男孩摆摆手,推辞着。
陈掌柜非常认真地跟他说:“这是早就定下的奖赏,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知道吗?云儿你过去和她母亲解释解释!”
“好的!走吧,我跟你回家!”
“哥哥,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自己回去吧!”
“你确定?”
“嗯,你看,我真的可以走了!”
“行吧,你那路上小心!”
“好!叔叔,哥哥再见!”
“再见!”
陈掌柜心里嘀咕,这黑寡妇教小孩还挺用心的,这么有礼貌。
萧云见他走出视线,和陈叔叔说了声,就跟在小孩后面,免得小男孩出现什么状况。
而小男孩今日遇到这种事情,如此结局,还是蛮高兴的,蹦蹦跳跳地,还哼着小曲,别提多开心了。
想着自己虽然痛了一会,但是有二两银子,母亲可以买许多许多的大米了,母亲就不用每天看别人脸色了。
到了家里,见母亲正在煮饭,开心地走过去,手藏在身后。
一脸笑地看着母亲,母亲看着他,也乐了,道:“怎么啦,怎么这么开心?”
见母亲如此开心,便把手慢慢往前面伸了过来,口里还附和着:“噔噔……噔噔,母亲你看,这是什么?”
母亲本来还笑着的脸,又看到脚上还有隐约的伤疤,立马变色道:“安儿,母亲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父亲是个大英雄,我们即使再穷,也不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听安良解释,黑寡妇早已经找了个烧火用的树枝,打了打安良的大腿,口里还一直说着:“让你偷!让你偷!”
打着疼,安良也顾不得手上的银子了,手就要去保护屁股,可是还是被打得肿了,而口子也喊着:“母亲,我没有,母亲我没有……”,但是气疯了的黑寡妇哪里还听得到他的声音,继续打着。
安良哭喊着,却丝毫无用!
黑寡妇好像还气不过,还在寻找粗一点的树枝,好像就要把他打疼了,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忽而想到什么,黑寡妇走到门口,拿起了扁担就进来,怒喝道:“你说不说实话?不说我就继续打!!!”
“母亲,我真的没有偷呀,我真的没有偷!”,眼泪直哗啦啦往下流。
黑寡妇看着心疼,但是似乎有一个执念,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误入歧途,抹黑丈夫的一世英名。
又是问了一句,那声音是狮吼出来的,声音都在颤抖,那喉咙已经变得嘶哑,“最后问你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安良摇了摇头,眼泪还是一样流下,见母亲就要拿扁担,双手保护着头,蹲了下去,好像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黑寡妇似乎喉咙发甜,却咬牙双手抡起了扁担,就要打下去……
跟着安良来的萧云看着本来也不太想管,可如今这么粗的扁担要是打下去,那恐怕是要打死人,就是不打死人,打残废那也是肯定的了!
所以萧云见状一个健步,已到小男孩身前,稳稳地接住了打下来的扁担。
安良意想到的疼痛没有传来,睁开眼却见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千万分之一个念头,那好像就是父亲,母亲一直和自己诉说的,那个高大勇敢,让人敬佩的父亲?
但是,认真一看,却知道,这就是在药铺门口的那个人,是云哥哥。
想到这里,却昏了过去。
而黑寡妇见有人握住了自己打下去的扁担,一看,居然是个少年。
虽说是少年,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