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清云淡,一缕故人香悄然至宋家庄,似有预兆般,
宋异人正埋头于账本间,细算着今年的收成。
忽闻门外仆役低语:
“外边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访。”
他手中的笔轻轻一颤,墨滴在账页上晕开,似他心中的波澜。
忙不迭地起身,衣襟带风,穿过曲折的回廊,口中喃喃自语:
“贤弟,终是归来了,数十载光阴,恍如隔世。”
子牙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道袍,面容虽显沧桑,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两人相见,恍若隔世重逢,宋异人疾步上前,
双手紧握子牙臂膀,眼眶微红:
“贤弟,你可安好?这些年,音讯全无,兄长挂念得紧啊!”
子牙轻拍异人手背,温声道:
“不才弟有负兄长挂念,昆仑修行,岁月匆匆,不觉已四十载。”
两人携手步入草堂,屋内陈设简朴,却透着几分温馨。
异人亲自沏茶,茶香袅袅间,二人相对而坐,互诉衷肠。
异人关切询问:
“贤弟上昆仑,可曾习得仙家道术?”
子牙微笑摇头,细数日常:
“挑水浇松,种桃炼丹,皆是修行,非独道术。”
异人闻言,哈哈大笑,打趣道:
“此乃仆佣之活,却也修身养性,不枉此行。“
谈笑间,异人忽而正色:
“贤弟,古人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我兄弟一场,怎能让你姜家断了香火?”
子牙闻言,轻叹一声,摆手婉拒:
“兄长好意,弟心领了,但大道在前,儿女情长暂且放下。“
然而,异人并未放弃,心中暗自盘算。
次日,他亲自拜访马员外,一番寒暄后,提及亲事。
马员外一听,笑容满面,道:
“贤契所托,自当尽力。''
于是,两家人一拍即合,聘礼备齐,婚事定下。
马员外之女,名唤马氏,年虽六十八,却风韵犹存,才情出众。
异人回庄,与子牙笑谈此事,戏称:
“贤弟,此番你可是娶了个黄花闺女中的老将军,哈哈!“
子牙虽觉年龄比较大,但好歹是黄花闺女,
却也未曾多言,心中自有计较。
即入凡间,还是娶了吧。
吉日选定,红妆铺地,马氏身着嫁衣,步入宋家庄。
洞房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对新人。
子牙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过往的释怀。
马氏温婉一笑,二人举杯共饮,誓约白首。
夜渐深,窗外月色如水,洒满一地银辉。
子牙坐在案前,提笔写下:
‘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
六十八岁黄花女,稀寿有二做新郎。’
笔落,他轻叹一声,望向窗外,心中暗自思量:
此番入世,究竟是为了大道,还是为了这红尘中的一丝牵绊?
能有后代传承,也是嘘嘘不语。
话说姜子牙成亲之后,日子并未如他心中所愿那般宁静。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飘回那遥远的昆仑山,心中满是对大道未成的忧虑与不甘。
马氏见他终日愁眉不展,却不知其心中所想,只道是他懒惰无能,便时常念叨:
“子牙啊,人生在世,总得有个营生,岂能这般虚度光阴?”
一日,马氏又劝道:
“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你总得找点事做,免得日后咱们的日子难以为继。”
姜子牙苦笑,答道:
“我自三十二岁上山学道,世间俗务早已生疏,唯一会的便是编些笊篱。”
马氏一听,眼睛一亮:
“那正好,你便编些笊篱去朝歌城里卖,总好过在家闲着。”
姜子牙无奈,只好依了马氏。
其实,子牙追求的大道,俗务并不擅长,马氏不知而已。
天机不可露。
面对黄花闺女马氏,子牙也不愿意太过计较。
他花了半日工夫,劈竹为篾,精心编织了一担笊篱,次日清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