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子牙看着申公豹,一脸不屑地道:
“你的功夫是你得,我的功夫是我得,岂在年数之多寡。
你少在这里给我炫耀。”
子牙在昆仑山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也学些基本五行之术。
整日挑水劈材,虽然道术没有学到什么精髓,但比一般凡人还是有些道术。
关键悟出兵法,是兵家开山鼻祖,这次领了元始天尊的封神任务。
哪里是光看几千年的修为?
申公豹听了子牙的话,冷笑一声:
“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你怎比得我。
似我,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一掷,遍游千万里,
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上,依旧还元返本,又复能言。
识此等道术,不枉学道一场。
你有何能,敢保周灭纣!”
子牙被申公豹的话说得心动,暗想:
“人的头乃六阳之首,刎将下来,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
还能复旧,有这样的法术,自是稀罕。
更不要说学过了,我这辈子都没有看过。”
想到这里,子牙忍不住说道:
“兄弟,你把头取下来。
果能如此起在空中,复能依旧,
我便把‘封神榜’烧了,同你往朝歌去。”
申公豹嘿嘿一笑:“不可失信!”
子牙一挺胸膛:“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泰山,岂有失信之理。”
申公豹听了,去掉道巾,手执长剑,
左手将头发一提,右手一剑割下头颅,那身不倒;
复将头向空中一掷,那颗头盘盘旋旋,直上云霄。
子牙一看,眼睛都直了。
他可是忠厚君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子牙自知修不了仙,元始天尊才会让他去凡间去搞封神榜。
他仰着头,只看那黑影在空中盘旋。
不说子牙受惑,且说南极仙翁送子牙不曾进宫去,在宫门前少憩片时。
忽见申公豹乘虎赶子牙,两人一直赶至麒麟崖前,指手画脚,争论不休。
又见申公豹的头游在空中,仙翁大惊:
“子牙乃忠厚君子,这还没有出昆仑,险些儿被这孽障惑了!”
仙翁急忙呼唤:“白鹤童儿哪里?”
白鹤童子立刻应道:“弟子在。”
“你快化一只白鹤,把申公豹的头衔了,往南海走走来。”
仙翁急忙吩咐。
白鹤童子得令,立刻化身为一只白鹤,振翅高飞,
一口将申公豹的头衔住,直往南海飞去。
话说子牙仰面观头,忽见白鹤衔去,不由得跌足大呼:
“孽障!怎敢如此无理,将他的头衔去?”
话音未落,忽觉后心一阵凉风拂过,
紧接着“啪”的一声轻响,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一巴掌。
子牙愕然回头,却见是南极仙翁,面带愠色地站在他身后。
“道兄,你……”
子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极仙翁指着子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原来是一个呆子!
申公豹那厮乃是左道之人,惯会些小幻术,你也当真!
他只需一时三刻,便能让你的头与颈分离,自然冒血而死。
师尊他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应人,你为何又应他?
你应了他不打紧,他若真有心害你,
只需动动手指,便有三十六路兵马来伐你!”
子牙闻言,心中一阵惶恐,忙道:“道兄,我……我实是不知。”
南极仙翁叹了口气,道:
“方才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着你和他讲话。
他将此术惑你,你便要烧‘封神榜’。
你可知,那‘封神榜’乃是天数所定,非同小可。
倘或烧了此榜,天地人三界都将大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子牙额头冷汗直冒,连连摇头道:
“我……我实是不知有此等厉害。”
南极仙翁见状,语气稍缓,道:
“我故叫白鹤童儿化一只仙鹤,衔了他的头往南海去。
过了一时三刻,那孽障自然死去,你才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