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丢不丢脸,若真上了公堂,就得按律法来断,那要是问罪的。”景和帝叹了口气。
孟煜行事虽一贯无法无天,但他有一句话,却戳中了景和帝的心坎:“不能让前线浴血的将士寒了心”。
但,兰亭舟又何其无辜?他同样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宵衣旰食。
“陛下,你可想岔了。”姚玑笑了起来。
“少年慕艾,谁年轻时还没有过几段情债?既是情债,便让他们自己解去。”
景和帝眸子一亮:“梓童,你的意思是让甘采儿自己决定,她想跟谁就跟谁?”
姚玑含笑点头:“自然是这样。如此陛下也不必去当恶人了。”
“在卫国公未公开回朝之前,可让她先暂居在宫中。他们之间的纠葛,可等灭了阿克族之后再定夺。”
景和帝抚掌:“如此甚好。”
夜最深的子时,两道口谕分别传到了兰亭舟和孟煜的面前。口谕上说,阿克族未灭之前,甘采儿暂居皇宫,侍奉于皇后跟前。
孟煜一脚踹飞了门板。
而兰亭舟则是抽出墙上悬挂的佩剑,一剑劈断了书案。
墨砚与墨云二人站在书房门外,噤若寒蝉。他二人跟随兰亭舟近二十年,从未见自家公子动过手,更遑论动刀剑。
二人深深觉得,公子这模样,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