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事虽然棘手,暂时没有头绪,但我们离真相应该很近。+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颜如玉略一思索:“我想去余家一趟。”
“见见余小冉,再取点样本,确认一下,到底门框上的血是死的,还是簪子上的是。”
“好,我陪你去。”
事不宜迟,现在天气虽然还没有到热的地步,但对尸首也有影响。
两人出府, 也没带别人,去余家。
余家满是悲切,院子里飘着香灰的味道,灵堂中放着棺材,棺材厚重,看得出来,余家人对丧事并不敷衍。
四邻街坊来帮忙的不少,人人都惋惜。
死者如此年轻,肚子里还有新的小生命,都没来得及出世,就这么去了。
余大郎双目红肿,正木然垂着泪,往火盆里添烧纸。?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余父含泪感谢来吊唁的人,余母不在,刚刚晕过去,被抬回屋子里。
见颜如玉和霍长鹤来,余家人都有些惊讶,暂压悲伤,过来见礼。
“罢了,不必多礼,”霍长鹤道,“本王和王妃昨夜知晓此事后,一直牵挂,今天王妃想来看看,不知丧事上可有什么难处?”
余大郎行礼道:“多谢王爷王妃,草民没有什么难处。”
红白事,对于百姓家来说,都是重要的大事,有人家拿不出钱来,也是常有。
颜如玉到灵前,上炷香,又添些纸钱。
余家人行礼致谢。
颜如玉目光在他们身一一掠过。
除了余母没在,其它人都在。
余小冉穿着白衣,脸上还有泪痕,方才她在折叠金银纸做成的元宝。^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看模样,也是真伤心。
颜如玉道:“曹刺史托王爷告诉你们,此案正在抓紧办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余大郎点头:“多谢大人。”
颜如玉扫一眼余小冉,她低着头没说话。
此时又有客人来,余父过去相迎 。
颜如玉看余大郎:“本王妃想再看看她的尸首。”
余大郎一愣,但昨天就是她的验的尸,这会儿也不能拒绝。
“王妃请便。”
颜如玉往里走,余大郎下意识想跟上,霍长鹤道:“你们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余大郎摇头:“我们一家平日与邻里都相处得很好,从未与人结怨。”
“我妻子大多时间都在家里,得罪人之事,更是无从谈起。”
霍长鹤点头:“那么,有没有新认识什么人?”
提到新认识的人,余大郎若有所思。
余小冉抬头,脱口道:“没有。”
霍长鹤睥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余大郎也看她一眼,眉头微蹙一下即松。
“草民在粮行做事,每天都有新面孔,要说没有认识新认识的人,也是不可能,不过,都是点头之交,没有深交的。”
“更不会认识我妻子。”
这是实话,也合理。
霍长鹤颔首,此时颜如玉从灵堂上出来,她已经取了些样本收入空间。
颜如玉拿出那支簪子,问余大郎:“本王妃与王爷昨天晚上在你们走后,又去一趟案发现场,这是在那里找到的。”
“是你妻子的吧?”
余大郎见那发簪,眼神中飞闪过惊诧,又转头看一眼余小冉。
余小冉眼神中有一丝慌乱,抿唇不语,双手手指绞在一处。
颜如玉立即确定,她与此事,怕是脱不了干系。
余大郎接过发簪,用力握紧:“是,是青娘的。”
颜如玉不动声色:“这簪子很漂亮,想必是你买给她的。”
余大郎呼吸两瞬:“是,是她怀孕了,我高兴,拿到月钱给她买的。”
“你是亲手买的吗?”颜如玉问,“在哪里买的?”
余大郎顿一下,还没回答,余小冉说:“不是,是我和嫂嫂一起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