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是这赌坊的打手。¨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颜如玉给霍长鹤递个眼色,霍长鹤漫不经心冷笑。
“这才几两银子,输不起开什么赌坊。”
他说罢,从桌上抓一把碎银,把周围对着赌徒们一抛。
“爷的钱,随便拿去玩儿。”
赌徒们眼睛一亮,当即开抢,本来就乱,现在更乱。
荷官怒道:“你是故意的吧,来找茬?”
霍长鹤掀眼皮看他一眼:“你也配我来找茬?”
荷官想反驳,想再骂几句,但不知怎么的,被这一眼看的,就觉得胆也颤,肝也颤,想说的话都噎回去。
真他娘邪门。
几个打手慢慢靠过来。
两名侍卫傲然而视,手搭在刀柄上。
甚至都没有出鞘,就让那些打手感觉压力巨大。
正在对峙之际,有人朗声道:“住手。”
颜如玉抬眼看,从人群外进来个书生打扮的人,穿月白色袍子,腰带玉带,腰侧挂着香囊玉佩,手中执一把扇子,扇坠子是朵镂空的花的形状。
此人眉清目秀,眼角一颗红痣,皮肤很白,嘴唇红润,倒是一副好皮囊。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不知为何,看到他,颜如玉就想到毛晓尾说的,和余小冉私会的那个男人。
会是他吗?
颜如玉不动声色,打手们看到他,自动分列两边。
“白公子。”
白公子走到近前,目光在颜如玉和霍长鹤身上一转。
“二位贵客见谅,手下人眼界浅,没见过大场面,扰了二位的兴。”
“在下看,二位不凡,在这里小打小闹,实在委屈,不如随我去二楼?”
霍长鹤不语,颜如玉道:“随你去二楼?二楼门一关,我们就是你案板上的肉?”
白公子一愣,继而朗声大笑:“这位公子说话真是有趣。”
“你且放心,我这虽小,但也是正规赌坊,在官府挂了名号的。”
“赌大赌小,大家都是自愿。”
颜如玉看霍长鹤:“兄长觉得呢?”
“可以,我们没什么好怕的,”霍长鹤起身,“只在你别怕输。”
“或者输了不认账。·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白公子晃着扇子浅笑:“公子多虑了,在下虽然家底不算多厚,但还是输得起的。”
“再说,在下的赌术,也还算凑合。”
白公子侧身让开:“请。”
霍长鹤和颜如玉起身,跟他到二楼。
两名侍卫也随后跟上。
白公子看一眼,倒没多说什么。
二楼是单独的房间,有点像贵宾室,有茶台,小点心,当然还有赌桌。
“二位,从哪里来,听口音不是本地人。”白公子一边倒茶一边问。
“关外来的,”颜如玉道,“我们听说关内有意思,特意来看看。”
“关外?”白公子笑容不改,“不知关外哪里?”
霍长鹤冷声问:“怎么?赌点钱还得打听这么详细?”
“在你的地方,你怕什么?”
“哪里,在下不过随口问问。”
“那就别随口了,我这人不喜欢闲聊。”
一下子冷了场,白公子笑容没变,但话确实不好接。
过一会儿,白公子问:“不知二位玩什么?”
颜如玉道:“就骰子吧,你们的人说,我出千,这回你也瞧瞧,看我有没有出千。”
白公子点头,把袖口收紧,没开始摇骰子。
颜如玉切换眼睛状态,本来打算看骰盅,但目光不可避免看到他的身体。
一看之下,目光微凝。
此人左手臂上几道抓痕,肩膀上有一处伤,伤口很小,也不算太深,似是用什么尖锐的东西扎的。
簪子。
颜如玉心中暗自冷笑,也不知道是走运还是什么,这么快就找到凶手。
不过,他到底是不是花,凶器是什么,还有待查证。
她目光在白公子身上流转,寻找可能的凶器。
但并没有发现。
“哗,”盅停。
“这位公子,请猜吧。”
颜如玉目光转到骰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