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快哭了。?k¢a/n/s+h.u!w^a?.·c¢o′m?
曹刺史叫一声,外面的衙役进来,要把他们带下去。
颜如玉手指一点张七:“你,留下。”
张七脚步一顿,不得已,又转身停住。
但他不敢再说话。
颜如玉也没迂回,开门见山问:“认识周山吧?”
张七霍然抬头,眼睛睁大。
“问你话,问什么,说什么。”霍长鹤沉声道。
张七喉咙轻滚:“小人……不……”
颜如玉不慌不忙:“你可想好了再说,要说不认识,那就把周山叫来和你当面对质。”
张七把心一横:“小人的确认识周山,因为周山也是个赌鬼,他欠赌场的钱。”
“他还装疯卖傻,想要躲避债务,小人找他,也是问他要钱。”
“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吧?”
颜如玉轻叩桌面:“你说他欠你的钱,证据呢?”
张七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递过来:“您瞧,这是借据。_j_i*n*g+w`u¢b.o?o.k!._c`o_m*”
颜如玉拿过字条,的确是一张借据,写的是欠二十两,日期是一年前,落款,手印,一个不少。
颜如玉把借据收起,没还给他:“你在赌坊,是负责什么的?”
“小人没什么本事,就会些拳脚,也就是看着不让人输急眼闹事,催催借债什么的。”
“那些赌徒,没什么好人,都是些无赖,撒谎成性,为了一点银子,什么人都能骗,什么谎话都敢说,不盯着他们不催他们,他们是不可能主动还钱的。”
张七一边说,一边生气,好像对此事颇有些心得。
颜如玉又问:“那你一直盯着周山?一年多了,就没要出一点来?”
张七哼道:“这个家伙狡猾得很,他没有亲人,房子也抵押卖了,早没钱了。”
“他还不上,就开始装疯,装成要饭的,还跑到城外去,有阵子我确实找不到他,前阵子才发现他回来,而且疯了,我也向主子说了,主子说看他也实可怜,就罢了。”
“谁知,这家伙就是装的,我那天看到他在酒楼后街捡吃的,还专捡那些好吃的菜,这不是装的是什么?”
“我试探着叫他一声,他毫无防备之下答应了。?c¢q·w_a?n′j′i^a¨.!c\o`m-”
“我这才知道,他是装的。”
颜如玉打量张七,似笑非笑:“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找他要钱。”
“你就没发现,他现在不当乞丐了?就不知道他去哪了?”
张七吞口唾沫:“有几天没见着,我还在街上找来着,我以为他又跑了,后来发现,他竟然去了王府。”
“怎么发现的?”颜如玉问。
“我就……就是看到他和那个王府的军医在一起。”
霍长鹤抬眼看他:“军医?”
张七点头,怕霍长鹤不信他,形容得非常仔细。
“对,就是那个有点矮,有点胖,还留着胡子,说话乍乍呼呼的老头儿。”
颜如玉:“……”幸亏曹军医不在这儿。
否则非大耳刮子抽你。
霍长鹤深有同感,一时没说话。
“小人真没把他怎么样,就是催促他,吓唬他一下,对付他这种无赖,好言好语,根本不行。”
“大人,请您明见。”
霍长鹤和颜如玉没有表明身份,张七也不问,就当不知。
曹刺史压根没插话,他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既然如此,就当个沉默的合格的听者。
颜如玉慢条斯理:“你不必看曹刺史,这事儿他不管。”
张七心一沉,已经感觉到,曹刺史是他们三个当中,最好说话的。
颜如玉一直微微笑,但实则很难对付。
“关于周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七心说不该你问我吗?
“没,没了。”
“那好,你刚才说,主子,”颜如玉问,“你主子是谁?”
“就是带你们上二楼的那位白公子。”
“他是什么人?”
“他是赌坊的东家,我们都叫他白公子,至于全名是什么,这,小人不清楚。”
“你在赌坊做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