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了一番才说道,“除了要服从不列颠,我向来无拘无束。但你像我生活中的新规则,海洋的新边界…”
他又面红耳赤地咕哝了几句,似乎是埋怨的语气,几乎要把自己埋进锅里了。我费解地琢磨着,这两个比喻到底是什么意思?
亚瑟朝我伸出手,我莫名其妙但配合地握了上去。他差点跳起来,而后红着脸说:“虾和蛤蜊。”
我“哦”了一声,把处理好的海鲜递给他,倚在桌子前心不在焉地看着亚瑟完成最后一步。只有煮饭的咕嘟声作响,我和亚瑟互相偷偷打量彼此,观察对方的反应,但都欲言又止。
几分钟后,金灿灿、香喷喷的西班牙海鲜饭隆重出锅。此时亚瑟的耳朵还和锅里的番茄一样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仍琢磨着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基于我是那种很擅长自我反思的人,我如此思考着:莫非他是怪我约束了他无拘无束的生活?对他来说,偿还对我的愧疚就像服从英王一样痛苦难熬?一丝丝后悔爬上心头,我揪着他一息尚存的愧疚不放,似乎多少惹恼了亚瑟,但他又碍于自己的绅士风度才这样欲言又止的。要是让他放开了说真心话,可能会朝我嚷嚷道:“适可而止吧!我说亏欠了你不过是客气话,那十年你纵享荣华富贵,又没真的亏着。你还要我低声下气的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