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一般跳进维克多的怀里,她齐肩的金发像跳跃的焰火。这女孩一定就是黛菲了,她天真烂漫的脸上挂着似乎永远不会弥散的笑容,眼睑下一颗显眼的痣又添了一丝风情,但和她明丽娇艳的面容不匹配的,是她破了皮、斑驳地露着嫣红色嫩肉的嘴唇。
她从她哥哥身上下来后,又热情地朝我们问好。我们交换了姓名后,黛菲就马上亲亲热热地挽着她哥哥的胳膊,去说悄悄话了。一路走来,我看多了手足相残的惨案,还从没见到关系这么好的兄妹呢。
我悄悄问亚瑟:“他们是打击海盗的,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
他不屑一顾:“抓抓法国人差不多了。普鲁士人连海军的船都是英国造的,他干嘛来找我们不痛快?”
还好这话没让船员们听到。我们倚在栏杆边吹着海风,猜测着奥尔登号去北美的目的,船员们对此守口如瓶,由于普英关系近年来十分微妙,连亚瑟都判断不了他们是来帮英国还是帮北美的。但如果传言所说的腓特烈暗中同情北美是真的,那这艘船估计就要再度成为我们的敌人了。最终我们敲定,到北美后就找个理由快点和维克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