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是天亮。
久而久之,昼夜的作息颠倒过来。
有人提出早些逃离这个鬼地方,随之一呼百应,他们收拾好行囊,拖家带口试图逃离这个困境,踏上没有终点的道路。灰蒙蒙的天空,在路上若隐若现的行人,僵硬的驱使着躯体,呆滞的前进,眼中唯有那通向自由的救济。有的人面露喜色,是对未来的骐骥;有的人颤颤巍巍,流露出彷徨的神态,似是在忧虑离开后该如何养活自己——不过总归会是新的开始——真的是这样吗
又回到了起始的道路,拨云见雾出现的是他们的村庄,和离开前一模一样的村庄,甚至太阳的高度都毫无变化,蜿蜒的小路俯瞰之下好似一副人的骨骼图。风极强,激烈的拍打着村民苍白冰凉的脸。
他们不信邪的又往前走,这次沿途中时时刻刻打下记号,树干上、泥土上,丢下撕烂的布料,再次出了雾霾,出现在眼界中的仍是他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