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不听话。”看着徐恩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又添出来的惊骇模样,陈清宁冷冰冰道,“让他们滚开,再敢靠近一分,我就杀了你!”
“退下,快退下!”徐恩压着嗓子,慌张的命令,生怕一个不注意匕首就割断他的脖子。
“退下!”张珪跟着命令,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屋檐下的房梁。
如果刚才对要杀她,他还存着一分不忍。
现在他已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从她的举动来看,她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不能留着她了!
黑衣人随两人的话,一步一步朝外退去。
陈清宁也挟持着徐恩,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躲在偏殿的徐老夫人、李氏、绿竹和碧桃等人闻声出来,看到她挟持着徐恩,徐老夫人和李氏惊的双眼一翻后,双双晕了过去。
绿竹和碧桃则下意识往后退去,想要退出她的视线。
但陈清宁已经看到她们。
带着徐恩停下脚步,陈清宁冷漠道:“废了她们的武功,将她们扔出南阳侯府!”
“快!照她的话做!”察觉到压制着脖子的匕首收紧,徐恩赶紧命令。
在绿竹与碧桃惊恐的尖叫声中,两人的手筋、脚筋被利刃挑动,人跟死狗一样,被拖着扔出了南阳侯府。
她们既不顾念多年的主仆情分,要置她于死地,她自然也不会手软。
处理完她们两个,陈清宁继续挟持着徐恩,在出了广福院后,再次命令:“让人去蘅芜院将玉壶与银烛请过来!记住,但凡他们伤了一根头发,我便割断你的脖子!”
察觉到匕首又逼紧一分,徐恩吓得赶紧求饶,“我这就叫人去请她们,你别乱动!”
“快,快让人去请玉壶和银烛!”
在张珪的指使下,很快有人往蘅芜院去了。
“世子妃,有什么话好好说。”张珪同黑衣人一样,一步一步紧跟着他们。“徐世子有再多不对,也是你的夫君。按照大樾律令,你杀了他,也是死罪,即便谢大人再厉害,也无法救你。”
陈清宁不屑的又将匕首抵紧一分:“你们都已经害死我的父亲和大哥,我独自活着也没有意思,他既是我的夫君,又是害死我父亲和大哥的凶手,那就跟着我一起去地府谢罪吧!”
“清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你不要冲动……”徐恩一边道歉,一边想趁她不注意夺走匕首。
陈清宁岂能如他的意?猛然收紧匕首,让匕首割破他的皮肤后,用力压住他的动脉。
徐恩吓得赶紧放下双手,连声叫道:“我错了,不要杀我!”
“世子妃!”张珪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她住手,这才松气威胁,“徐世子要出了什么事,即便你死了,我也必将你的尸体扔给那些要饭的乞丐,让你们奸你尸,吃你肉,我说到做到!”
陈清宁讥讽道:“我死都死了,还怕这些?”
张珪冷声道:“你不怕,镇北大将军府也不怕吗?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镇北大将军府的百年清誉考虑吗?”
“历史都是胜利者撰写的,”陈清宁不以为然,“你拿这些威胁我,就那么确定会宁王能坐上皇位吗?”
“再说了,他要死了,不正好可以让会宁王将杀害赵思仪等罪名扔到他身上?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呀,怎么还这么不识好歹!”
又冷笑着瞥两眼徐恩,“也只有这个蠢货才会上你们的当,受你们的骗,认为凭他的本事,就能拿稳镇北大将军府的兵权。”
徐恩下意识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珪凶狠地瞪一眼陈清宁:“这女人就是在挑拨离间,世子休要听她胡说八道!”
“既然我是在胡说八道,那就让我说一说又何妨,但你敢吗?”陈清宁嘲弄。
看着张珪沉戾的面色,徐恩道:“你说!”
张珪知道阻止不了她,也硬着心肠道:“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赵思仪是怎么指使他去边关骗我,又怎么谋害我父亲和大哥的证据,会宁王一定都保存得整整齐齐吧?”陈清宁调侃,“等这蠢货真将镇北大将军府的兵权夺过来,那些证据只怕立刻就会呈到朝堂之上。反正赵思仪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之下,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再打着为镇北大将军府鸣冤的手段,就可以将兵权一分不让的拿在自己手中!真真是好打算!”
徐恩心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