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片刻后,连手脚都止不住地发冷,忍不住,他朝张珪看去。
张珪没有料到她三言两句就将会宁王的打算说透,对她的杀机由不得又重两分后,冷笑着驳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又对徐恩道:“这贱人是什么样的品行,徐世子比我清楚,莫非还信了她的不成!”
“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立刻让人拿纸笔过来给我!”知道玉壶和银烛不会很快过来,而先前离去的黑衣人也肯定会先去搬救兵后,陈清宁命令道,“另外,半盏茶内,如不见玉壶和银烛,那就同归于尽吧!”
张珪还没有开口,徐恩先一步道:“拿纸笔给她!”
看着他避开的眼,张珪暗骂一句‘果然是蠢货’后,才挥手让人拿纸笔去了。
随后,他再一次看向了陈清宁。
油盐不进,且聪明谨慎。
全然不似以往天真的模样。
难怪徐恩不是她的对手。
“世子妃……”张珪还想再周旋几句,以拖延时间,陈清宁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赶紧去给我备三匹好马,再给我准备五万两银票,另外,将李氏承诺给绿竹、碧桃的商铺和房产也拿给我!”
张珪又要开口,陈清宁再一次打断他,“讨一次价,我就断他一臂,我们就来看看会宁王到底有多重视他吧。”
贱人!看着徐恩一声不响,似乎也要拿会宁王的行动来验证对他的信任一般,张珪再次在心底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蠢货’后,命令道:“按世子妃的要求准备!”
今日过后,他誓要这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世子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对着张珪阴狠的双眼,陈清宁闲着也是闲着,便继续挑唆道,“会宁王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又将话挑得这么明,他们就算今日不将你杀人灭口,也等不了多长时间。想一想吧,我知道是你杀害我父亲和大哥后,你有多想除掉我,会宁王大概就有多想除掉你。”
“世子妃少危言耸听,”张珪怒声道,“徐世子是王爷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我们王爷杀谁也绝不会杀他。倒是世子妃,谢大人不过对你说几句胡话,你就对相伴多年的徐世子又打又杀,不知那谢大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又或者……”
说不过,就拿女子的清名做文章?可惜她不吃这一套!陈清宁冷冰冰道:“心思龌龊的人,看谁都龌龊,也最喜欢以己度人。看来张管事平常没少做这样的事呀,否则怎会如此清楚其中的门道!”
张珪面色生冷,他说不过她:贱女人!
陈清宁扬眉毛:“怎么,被我说中了?”
“逞这些口舌之快没用,”张珪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不由怒了,“世子妃若是识趣,赶紧将徐世子放了,我尚可留你一个全尸,否则……”
“世子妃!”
玉壶与银烛扛着包裹,胆战的跟着黑衣人过来,远远看到陈清宁,立刻惊呼一声后,蹬蹬的向着她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才看清楚徐清宁还挟持着徐恩,两人惊了一瞬后,毫不犹豫的靠到她的身边,与她背对着背,形成三角姿势,警惕的看着跟着她们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