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昂的气色已经大好,沈翊将包子分给两人先垫了垫肚子,又将向夜雨的回信给两人查看。/0.0~暁+说`网¢ ?首^发\
陈之昂谨慎问道:
“沈兄,你这两位朋友毕竟是东厂中人,所食乃东厂的俸禄,可以相信吗?”
沈翊摩挲着下巴,回想起李啸天和向夜雨的模样,微微一笑:
“我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他们虽然无根,但却不是无道之人,况且……”
沈翊两手一摊:
“如今咱们两眼一摸黑,死马当活马医吧,实在山穷水尽待不下去,大不了我带你们遁空离开。”
阿月一个包子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都不忘附和点头,含糊道:
“是的哩。”
“在天上飞可好玩了!”
陈之昂哑然,说的也是,他都忘了沈翊是天人高手,大不了一走了之。
其实,要不是揣测皇宫里可能藏着洞天归来的天人,以及皇陵中还有隐藏着一个镇世大监,单单沈翊一人就能平推上京了。
吃过早饭。
三人悄无声息跃出杂物房,再拖延下去,就要有被主家人发现的可能了。
按照向夜雨给的指引,沈翊在街头巷尾稍稍打问,便问到了石头巷的所在。?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石头巷位于南城偏东。
周边商肆众多,更多有外来客商聚集买卖,可谓是鱼龙混杂,即便突有生面孔出现,也不会过分引人注意。
三人按照索引来到三号院。
这是一间不小的门庭。
沈翊一搭手,便以入微的真气震开门栓,看起来就好像伸手一推,大门便自然而然洞开。
没有引起旁人丝毫警觉。
这是一间三进小院,内里空无一人,但是各种家具物什却是一应俱全。
陈之昂步入厅堂,一眼便看到桌上那一套珠圆玉润,光泽浮动的紫砂。
陈之昂拿起一个茶盏轻轻摩挲,旋即又揭开一旁的茶盖,用手轻轻扇了扇,细细嗅闻:
“南海紫砂,凤凰单丛。”
“你这朋友倒是有心。”
沈翊微微一笑,直接上手煮水、泡茶:
“这是让我们耐心。”
“我估计要等到晚上。”
“阿月你要是困了,可以先去睡会儿,这几日,我们恐怕都要昼伏夜出了。”
昨夜熬了一宿的阿月,正伸懒腰,打哈欠,闻言噢了一声,蹦蹦跳跳转入卧房。+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房间里床榻被褥也早已经备好。
阿月直接倒头就睡。
如此日月流转,从中午到傍晚,沈翊和陈之昂先是煮茶论道,后又切磋厨艺。
明月东升之际,
两人已经做了一桌子菜。
沈翊还从书房里翻出两瓶不知名的藏酒,如此满满当当的摆满后院石桌。
如果不是在这风波诡谲的上京,如此邀月共饮,倒也别有一番闲逸风味。
咔嚓。
后院的石井里突然传来异响。
继而,接连有两道身影骤然从井中飞掠而出,前者一身黑衣,头发却是雪白。
冷峻面容上,一只义眼倏然无神,浮动着诡异的灰白光晕。
后者一身白衣如雪,面白如玉。
腰佩一柄镶嵌松石暖玉的宝剑,文气卓然而显,单论气质,更不在陈之昂这个正经读书人之下。
李啸天和向夜雨立稳身形,抬眸一瞧,便看到石桌旁,三双六只眼珠子一动不动凝视两人。
那紫衫姑娘手中的筷子都还夹着一块肉,就这么悬停在半空。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寂静:
“吃了吗?”
“过来吃点儿?”
沈翊声音平和,一身青衣如故,一下子便打破了静寂陌生的氛围。
向夜雨轻轻一笑,与李啸天一道踏前一步,拱手见礼,两人齐道:
“见过沈公子。”
相互寒暄之后,阿月去厨房添了两副碗筷,一众人边吃边说。
按照向夜雨的说法,老皇帝病危告急,上京时值新帝登位的关键时期。
此前齐王因为召宗室入宫,狗急跳墙,暗中联合部分宗室,城防禁军和收拢的江湖好手,想要趁着入宫的机会发动宫变。
最终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