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填满。
竹冢未千佳张嘴,把日向阳葵递到唇边的蛋羹一口闷下。
茶碗和锅底都逐渐见底。
老板娘同川渡淳一聊着天,忽然来了困意,不受控制般地趴在桌边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他笑笑,然后和西山茂一起扣着嗓子眼把刚才吃的都给吐了出来。
东京,太危险了!
“怎么会有人想保护食人怪?”西山茂问。
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
而后,他又问:“要杀了她吗?”
死一般地沉寂笼罩彼此,空气里仿佛只有女人陷入熟睡的呼吸静静波动。
川渡淳一:“没事杀人做什么?这想法很过激啊茂茂!”
日向阳葵看着他,竹冢未千佳不关心地出着神。
“我也只是问问啊……”西山茂受伤地嘟囔,“我去给她找个毯子披着。”
即便是没有法律惩治罪责的世道,剥夺他人性命仍残忍至极。能做,没人管,但最好不要。
和道德的关系算有点吧,不多。
人的心只有拳头大小,能承受的分量太少,压垮了,胸腔里就只剩个黑乎乎的洞了。
无心之人,于己可怜,于人可怕。
西山茂从房间里出来,给睡着的女人披上毛毯。一旁,川渡淳一靠坐在木桌边上,他在检查随身的武器,为夜晚的战斗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