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王参军领命而去。
杨过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李副将的死太过蹊跷,那封血书更像是刻意留下的疑点。为了查明真相,他决定亲自前往牢房查看一番。
潮湿阴暗的牢房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李副将的尸体躺在冰冷的稻草堆上,双眼圆睁,面容扭曲,像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杨过仔细检查了尸体和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毒药是从李副将的袖口中找到的,显然是自杀无疑。但那封血书上的字迹却苍劲有力,与一个服毒之人临死前的状态完全不符。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杨过低声自语,心中疑云更甚。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蒙古大军再次发动了进攻。
“不好!蒙古人攻城了!”
“快!快去城门支援!”
急促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震天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整个襄阳城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杨过顾不上再查探下去,立刻赶往城楼。
城楼上,吕大帅指挥着士兵们奋力抵抗,但蒙古人的攻势异常猛烈,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穷无尽。城墙上,血流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
“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上城楼,“启禀大帅,蒙古人的投石车突然改变了方向,他们攻击的不是城门,而是……”
“是什么?!”吕大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士兵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是粮仓!他们攻击的是我们城中的粮仓!”
“什么?!”吕大帅和杨过同时脸色大变。
粮仓是襄阳城的命脉,一旦被毁,后果不堪设想。更可怕的是,蒙古人怎么会知道粮仓的位置?
杨过猛然想起之前在粮仓发现的那些蛛丝马迹,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一把抓住身边的柏姑娘,语气沉重:“不好!我们都被骗了!李副将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内鬼,目标根本就不是粮草……”
“你是说……真正的目标是城防图?!”柏姑娘脸色煞白,她虽是穿越而来,但也明白城防图对一座城池意味着什么。一旦落入敌手,襄阳城就如同被剥光了衣服的女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杨过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寒光,“李副将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真正的内鬼,则趁机将城防图偷送出去!”
“是谁?究竟是谁?!”柏姑娘紧紧抓住杨过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杨过没有说话,只是深邃的目光扫过城楼上神色各异的将领们,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他将柏姑娘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暗中调查,不可打草惊蛇。”
柏姑娘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和杨过一起分析可疑之人。
他们首先排查了粮仓的守卫,但这些士兵大多是世代守城的本地人,对襄阳忠心耿耿,不可能是叛徒。
接着,他们将目标转向了城中的几位将领,王参军、李副将……每一个名字都经过仔细的推敲和排除。王参军虽然为人圆滑世故,但对吕大帅忠心不二;李副将已死,但从他的经历和为人来看,也不像是会背叛襄阳之人。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每个嫌疑人似乎都有作案动机,但每条线索最终都指向死胡同,这让他们陷入了一种更加迷茫的境地。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们弄错了方向?”柏姑娘秀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
杨过沉思片刻,缓缓摇头:“不,事情绝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李副将的死,粮草被劫,蒙古人攻击粮仓,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负责城门守卫的小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杨少侠,柏姑娘,这封信是给你们的!”
杨过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信上只有一句话:
“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叛徒吗?他的身份,将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杨过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出乎意料?难道他们之前所有的调查方向都错了?
“怎么了?”柏姑娘敏锐地察觉到杨过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杨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将信纸递给她:“有人给我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