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的。”王佩武将一张收据推到汪男面前。
“这是什么?”汪男好奇地捻起来。
“电影学院搞的业余培训班。”
汪男很敏感,马上皱起眉头反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王佩武蛊惑说:“你长这么漂亮,人又聪明,窝在这里不觉得很屈才吗?这个班不好报名的,不止花钱,还要托关系……”
“我不去!”汪男直接拒绝。
王佩武被噎得眨眼睛,加重语气反问:“你单位丢了,档案里肯定有污点,就甘心一辈子窝在录像厅吗?不想换个活法?做电影明星多风光啊。”
“不想。”汪男笃定说,“我觉得这样最好。”
特么的!王佩武很想骂娘,可最后还得耐着性子劝:
“可我觉得你这样默默无闻不好!你是我见过最聪慧漂亮的女人,拥有一切美德,所以你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然而屡试不爽的恭维话在汪男这里完全没有。
她瞅着王佩武,见对方也是毫不退缩的与自己对视,一副我都是为你好,你一定要听话的模样。
汪男终究没有让王佩武下不来台,她睫毛微垂说:“我不想抛头露面,被别人评头论足。”
王佩武冷笑:“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了?没出息!”
汪男眼圈微红,不是委屈而是生气:“等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办了,再来教训我吧。”
“不行,这次机会太难得了,你必须听我的!”王佩武出奇的强硬。
汪男不吭声,王佩武知道这货正在权衡利弊呢,计算如果和自己硬扛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不同意!”汪男最后还是一字一顿地说。
王佩武往椅背上一靠,盯着汪男说:“你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有多难办吧?实话给你说,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打工仔,投入那么大的资源,所以你必须体现出价值来。”
汪男一点不怕,嗤笑问:“参加那个培训班就能体现我的价值了?”
“我需要一块招牌,一个将‘万花筒’推向全国的形象代言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干!”汪男很执拗,“你要逼我,我就走。”
王佩武目光炯炯地看着汪男,这回轮到女人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了。
王佩武心里已经骂开了:特么的,这女人看上去赏心悦目,其实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王佩武终于叹了口气:“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汪男也暗自松了口气,柔声细语地说:“我知道你为我安排的路一定是好的,可我真的很不想抛头露面,你肯定明白我的心情,对吗?”
媽的!目的达到,就又变回乖乖女了是不是?这个小娘儿们,简直就是妖精!
王佩武长长吁了口气,不耐烦说:“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谢谢理解。”汪男完全不在意。
走到门口,她回头嫣然一笑:“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说完扭着前凸后翘的娇躯飘然而去。
我要信你,我就是二笔张无忌!王佩武在心里骂。
王佩武揉着太阳穴,脑仁儿是真疼:自己虽然先知先觉,可牛不喝水也没招儿呀。
瞥见汪男丢下的收据,王佩武更加糟心,花了不少钱呢。
退钱是甭想了,不退票是这帮搞艺术的铁律,艺术家很多时候和痞子是画等号的。
王佩武只能想办法补救,心里把手下一帮人琢磨个遍,最后全部摇头,舞枪弄棒都是好手,演戏?歇菜!
让他们开会发言,都一个比一个萎呢,演个屁的戏?
不要以为在镜头里露脸就简单,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看看后世那些网剧里忸怩作态的演技,让观众尴尬地挠墙,就知道表演真的很难。
现实世界,王佩武曾经参加一档访谈节目,介绍他的一些冷门收藏。
本来准备了好久,他也自诩大风大浪都经过,很有信心。
结果面对摄像机,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连说话都特么结巴了。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对其他职业指手画脚,因为看似简单的事情,其中也是包含苦工夫的。
找谁上呢?他记忆里的明星基本都是科班出身,野路子的也就一个王宝宝,可这会儿那货好像才三岁。
突然,王佩武眼前一亮,终于想到一个草根了。
王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