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缺钱啥都缺,自己必须得迅速行动起来。
所以,自己绝不能退缩。
说难听点,再退缩,自己就该一年后被虚伪的满清野猪皮以真乱假,故意当做假太子给千刀万剐了。
想到这,朱慈烺正了正自己的身姿,换上无比倔强的表情,用不大但铿锵有力声音开口说道:
“大丈夫生逢乱世,岂能不与国出力?!岂能蜷缩在父辈的身后,当一条懦弱的太平之犬?”
此话一出,朱慈烺在别人眼里,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不过,这番表现,却好像阴差阳错的合了朱由检的胃口,因为他更倔强。
一番话,崇祯眼睛里露出了震惊,眼看就可以趁人打铁,就在这时,一群衣着鲜艳华丽的男子排着长队,进入了乾清宫,来到了朱由检的面前,单膝跪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头戴乌纱帽身着盘领袍服的太监和人高马大、仪表堂堂、身着光鲜飞鱼服的锦衣卫组成的,恭迎皇帝陛下上朝的队伍。
上朝在崇祯看来是头等大事,于是他一脸认真的看了朱慈烺一眼之后,给了朱慈烺一个眼神让朱慈烺去体会,就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铛铛铛~”
钟鼓楼代表皇帝启程前往皇极门早朝的钟声响起。
朱由检在姗姗来迟的太监伺候下,简单沐浴更衣,披上了打着补丁的龙袍之后,坐上了御驾离去。
留下了朱慈烺只身一人。
……
次日凌晨,还是换了一身补丁更多的麻布衣的朱由检。
刚刚从乾清宫狭小厢房走出,宫外,一个小小的身板早已等待多时,这一次还有几个太监、宫女陪同。
倒不是太监、宫女比皇帝还懒,比皇帝架子还大,只是朱由检体贴下属,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异常作息,而影响太监、宫女的休息。
因此不允许他人提前前来伺候,包括每日里处理奏章到深夜,也不允许太监、宫女伺候陪同一般。
渴了,就自己倒水自己喝,累了,就自己揉揉自己的眼睛,实在不行就当皇帝的他自己打盆水,给自己洗把脸,根本不愿意劳烦他人。
哪怕这些人本就是为他服务的、就是为了伺候他而存在的下人,哪怕他是皇帝,也秉承着上古时期三皇五帝一切从简的习性。
这也造成了,头一天,太子独自一人从东宫,偷摸到了乾清宫外,还无人知晓。
同样的错误,自然不会犯第二次,下层太监宫女也没有把皇上的体恤下属当做应该,当做理所当然,这一次,自然不会让尊贵的太子,孤身一人在外等候。
“唰唰唰……”
朱慈烺也没有干等,一柄短剑早已舞了起来,只是手法生疏,出剑无力,双刃的利剑,几次和身躯擦身而过差点伤了自己,一看就是新手。
“马步要稳,手要稳,心要稳……
剑术,讲究先稳后狠,狠了之后,还要准!”
这一次朱由检没有批评朱慈烺,而是直接还做起了示范。
从马步,到握剑的姿势,到发力,手把手的开始给朱慈烺矫正,直到上朝的车架到了宫外,朱由检才拍了拍朱慈烺的肩膀,勉励了几句,才离开。
第三日的凌晨,朱由检特意早起了几分,本以为朱慈烺是一时兴起,吃了两天苦头也该本能的偷懒了。
可出了宫门,朱慈烺早已舞起了剑,而且明显马步更稳,出剑也更有力,显然这两天除了跟着自己晨练,私下也是下了狠劲去练了。
朱由检满心欣慰,脸当然还是板着的,严父嘛,并且用严父的口吻教导着:
“练剑,讲究的就是一个勤学苦练,任何事皆是如此,更难得可贵的是坚持。”
说着,舞了一个剑花,下场同朱慈烺一起舞了起来,如此日复一日,半个月过去,七月十五中元节,夜里还有繁琐的耗时耗力的祭奠大典,所以头一天要休息好,就显得格外重要。
半个月了,朱慈烺的那股子劲头也该过去了吧,毕竟还是少年,何况还有中元节祭奠大典需要养精蓄锐,这么好的借口。
可出了门,熟悉的身影早就在挥汗如雨。
“唰唰唰……”
朱慈烺剑如疾风,铿锵有力,横扫如风,剑刺如龙,短短半个月,就剑术小成,可见私下有多么刻苦。
身上新旧擦伤、摔伤,更是验证了这一点。
这一刻朱由检都动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