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了。
而言官这边也总算幡然醒悟,太子虽然骂自己是走狗,但明显是冲自己身后的主人去的,这是直接跟他的主人宣战呀!
他这小胳膊小腿竟然卷进了太子和朝臣的纷争,还是挑头者,这不是让他去死吗?不管谁胜谁负,哪里还会有他的活路。
何况刚刚那一句骂出去的话,已经等于给他判了凌迟。
事实上也是如此,朝堂之上,除了崇祯,已经没有人管他死活了。
“陛下!”
“陛下!”
“陛下!”
东林大佬们终于站不住了,殿内殿外,哗啦啦站出了一两百名官员,领头的东林大佬身着崇高的二品文官服,不愧是大佬,也不跟朱慈烺理论,而是直接找到了崇祯给他们做主。
只见对方偷偷的看了一眼首辅陈演、阁老魏藻德,在对方不经意间微微点头之后,就像受了鼓舞一般,眼含仇视的看了一眼朱慈烺,就要发作:
“陛下,微臣……”
朱慈烺心想:
自己现在还不熟悉这明朝人是怎么勾心斗角栽赃嫁祸的,身体的主人也才是少年,还久居深宫,所以自己不能陷入被动。
于是朱慈烺立马主动出击,穷追猛打,当即打断了对方:
“父皇,你看,儿臣一说到大明秦桧,就有人急了!”
“陛下,太子殿下他他他……把你比作……”
二品文官假装诚惶诚恐的说着,就差把完颜构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朱慈烺是了解崇祯的,所以朱慈烺不以为然的,在对方想出另一个罪名前,继续打断:
“阁下又是?”
“兵部左侍郎张缙彦。”
这就是当太子的好处,不管对方在干啥,多气愤,面对太子询问身份,就得先自报家门。
张缙彦呀!自己太知道了,历史上就是他开城门放李自成进北京的,这下自己正好搂草打兔子,一窝端了。
朱慈烺想到对方的种种行为,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深:
“兵部左侍郎,再往上就是武官之首的兵部尚书了,历史上秦桧也当过左仆射,真是越来越接近秦桧了。”
张缙彦的脸顿时黑成了墨水,不过张缙彦可不是言官小喽啰,不会因为三言两语而沉不住气。
“你既为兵部左侍郎,在军中,是兵部尚书之下第一人,给你六万两军饷,能否擒了贼酋闯王,再杀十五股贼众!”
打狗还要看主人,张缙彦这条最大的走狗被打压了,作为主人的、当朝最年轻的阁老——魏藻德,站了出来。
而且,越来越接近秦桧,说明张缙彦都算不上是秦桧,只是秦桧养的一条最大的走狗,那太子口中的秦桧是谁?
魏藻德明显听出来了,于是见招拆招:
“臣举荐张侍郎督师河南、湖广、四川,与孙督师一北一南,共缴流寇……”
张缙彦虽然是兵部尚书之下第一人,但哪里知兵呀,刚想推脱,却被魏藻德一个眼神给喝止了。
只听魏藻德又一脸为难的道:
“只是这六万两军饷……”
说着魏藻德露出了狐狸尾巴,看戏一样的,看向了户部尚书倪元璐。
户部尚书的倪元璐摇头叹息,也不做声。
崇祯也是天真,听魏藻德前面的话,以为又挖掘出了一位孙传庭呢,刚来了兴趣,哪知又被主管财政的户部尚书倪元璐泼了冷水。
藏不住事的他,对着倪元璐就是一顿骂,丝毫没察觉到火力被奸臣偷偷的转移到了忠臣头上。
“亏得朕提拔你为户部尚书,主一国之财政,今有能臣愿做孙白谷第二,你竟连六万两军饷都拿不出,你户部尚书是怎么做的!!!
朕兢兢业业的处理国事,日日上朝,最后怎么尽遇上尔等朝臣……
……”
忠臣自然是不讨喜的,崇祯噼里啪啦的一顿臭骂,骂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北京城破当日自杀殉国的少数高官之一。
忠臣是不会推卸责任的,哪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他既然在户部尚书这个职位上,掌管一国财政,如今六万两军饷都拿不出,觉得就应该受天子的这一顿骂。
天子说话,作为儿子的朱慈烺这下不能再打断了,只能等自己勤政却不分忠奸的父皇骂完了先。
好不容易崇祯骂完了,魏藻德、张缙彦正得意,朱慈烺却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就是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