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我这么多年都?这么干下来了, 他给我整这一出, 当自?己是谁啊。”
“这次应该能够让他喝一壶的了吧?”
“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可是我们共同思考出来的, 一环套一环绝对没有人能够救的下他们。”
“哼哼, 一场西夏的军功, 还想吃多久, 我们这么多年祖辈攒下来的基业!”
这伙人聊完,又开始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 仿佛他们现在喝得不是普通的酒水, 而是庆功宴上的酒,看到的不是普通的席面, 而是战胜范仲淹的胜利曙光。
另一边,事情“搞砸了”的打手们在想办法。
“找到尸体了吗?”“找到了吗?”
“我这里没看见啊!”“我这里好像……也没看见!”
“没看见你大喘气什么,浪费时间!”
一伙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那本该有尸体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越找越着急,越着急又越找不到。
最后?都?开始挖土了,只可惜掘地三尺,也没有在这片地方找到那应该存在的尸体。
“究竟去哪里了呢?”
“这不应该按照计划就死掉吗?”
“难道?是跑路了?”
这造谣的人也是他们找来的,大家都?是亡命之徒,最关键的是,老婆孩子?还在别人手上,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有人逃跑的掉链子?行为。
“不应该啊,看到血迹了,就是没看到人。”有人反驳。
“是啊,那出血量,也不可能是划了一刀,放了一点?血的亮,高低是已经死了。”另一位附和。
“会?不会?是尸体被人偷了?”另一个?人提出来的想法更加诡异了。
“这里是汴京,哪里会?有穷到吃尸体的现象!”反驳的人还真?有理有据。
饥荒时候,易子?而食的事情,不在少数。
而这些人会?沦为拿自?己的命给别人卖命的人,也正是因为活不起了。
真?宗时候,被辽打得签订了澶渊之盟,他自?己个?儿还挺高兴自?己签了这个?协议,以后?交交保护费就不用挨打,但是挨了打的老百姓们,挨了打还有更高一层赋税的老百姓们。
是真?的活不起。
这能怎么办呢?没办法,想要?活下去总得有所付出,他们就是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把自?己的命卖给现在的主家们的人。
主家们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教他们读书认字,教他们练功习武,甚至还给他们找了妻子?,让他们这样的人也拥有了一个?家。
所以……他们是心甘情愿赴死的。
没有人认为自?己同吃同住的兄弟会?莫名其?妙地跑路,再加上地上残留的血迹,大家都?确信,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但是由?于真?的找不到尸体,这意外似乎只能是……
有人把尸体偷走了。
计划一共有三步,第?一步本是最难的一步,但是现在已经做成功了。
那就是让人吃香瓜之后?,在众目睽睽下死亡,最好是由?韩琦或者范仲淹,最好是范仲淹,递出去的香瓜。
此时还在乡下的范仲淹,独自?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很久没出去,一直是靠着人来送水送饭,唯一能进去他房间的,也就是韩琦。
“你别这样,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们不都?已经查过?了吗?是死于中?毒,但是我们的香瓜是没有毒的,这你我都?知道?。”韩琦拍着范仲淹的肩膀,努力?安慰自?己这个?死心眼的挚友。
“话是这么说。”范仲淹闭眼,眼睛闭上就是在自己面前好端端说话的中?年人,笑着说着,突然吐血的场面,再睁眼,又是这个灰扑扑的草房子。
乡下的房子?,大部分是砖石和泥、草的混和作品,看起来不如城中?的房子?精美,不过?原本给范仲淹住的房子?,也是这里的村长家里,花了大价钱造的青砖大瓦房。
村长是很自?得且骄傲的,带着范仲淹和韩琦住的时候,也高高兴兴地介绍了自己的家。
现在在这里,自?然不是被村民们逼进来的,而是范仲淹自己选择进来的。
范仲淹上过?战场,也冲动自?己砍过?贪官,前?者是他晋升的台阶,后?者是他被贬的引线,但是无论怎么样,这是第?一次,有活生生的老百姓,他甚至没有觉得对方有一点?错,对方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还是很突然的。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不是查出来了,根本不是那村民的远房亲戚,就是一个?花钱买身份过?来的。”韩琦想了想,很是直白的表示,“人就是来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