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江清影曾说过有她的地方就有大瓜,她莫名感到些许委屈。
难道不是有女主在的地方才有那些炸裂剧情吗?
至于她不过是个弱小无助的工具人罢了。
李争渡委婉拒绝,“我就不去了吧。”
杨秋水一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若不去,万一我被欺负了怎么办?”
李争渡面露难色。
要不,还是去看看?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乱子呢?
她已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了,深怕到时又撞见什么炸裂的场面。
杨秋水道:“李娘子,你就应了吧,正好到时候也能让你见见族里的世面。”
李争渡:………
这瓜她是非吃不可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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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定在了冬至这日,一大清早,杨秋水就派了车来接人。
天空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寒风呼啸着,如锋利的刀刃般刮在人的脸上。
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李争渡身着件淡蓝色的夹袄,外披一件绣着梅花的白色披风,粉色罗裙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杨秋水则身着一袭青色的锦缎长裙,外罩一件白色的狐皮斗篷,头上戴着金钗流苏,娇俏动人。
李争渡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马车,随着杨秋水一路来到了李氏本家。
远远望去,一座宏伟壮观的府邸映入眼帘,朱红色的大门庄重威严,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宽阔的青石甬道笔直地通向内里,道路两旁古木参天,枝头上挂满了雪花。
两人边走边聊,李争渡这才知道家宴不在今日,而是明日。
她停下脚步,“那你今日怎么就带我来了?”
“阿廓的小叔想见我。”
杨秋水拉着李争渡的胳膊继续往前,“咱们快走吧,阿廓说住的地方早就为我们安排妥当了,而且今日他是铁定赶不回来了………”
李争渡迈开的腿猛的缩了回来,“你不是说李廓来不了吗?”
杨秋水喘着大粗气,“明日的冬日宴怕是也赶不上。”
李争渡:………
她满心怀疑,“你没骗我?”
杨秋水看了她一眼,郑重其事地道:“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争渡没再说话,默默跟着杨秋水进了安排好的院子。
这院子极为宽敞,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座精巧的亭子屹立在池塘中央,四周环绕着假山怪石。
冬日的院子,别有一番清幽冷寂的韵味。
原本葱郁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枝干上堆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花,池塘的水面结了冰。
几株梅花在墙角悄然绽放,那点点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娇艳。
缕缕幽香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地上的积雪深浅不一,走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整个院子宁静而素雅,透着一种清冷的美。
客房布置更是奢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屋内还燃着银丝炭。
出来的时候,李争渡竟意外地看到不远处结冰的池塘里有一只优哉游哉散步的鸟。
湖边还留下了不少鸟类活动的痕迹。
李争渡挑眉,这么冰寒刺骨的天,鸟类早该向南迁徙了,这里怎会还有鸟出现?
还没等她进一步观察,就被杨秋水匆忙拉走了。
之前所见到的花族人皆容貌出众,李争渡便想当然地认为花族人应当都是容貌绝佳。
结果等她当见到李廓的小叔时,情况却大大出乎了李争渡的预料。
李廓的小叔子,其气质远远凌驾于容貌之上。
他身穿着一件素雅的月白色长袍,外面披着一件深沉的深蓝色披风,显得庄重又儒雅,头上戴着黑色头巾,面容清俊,眼神深邃如潭,流露出一种洞悉世事的睿智。
乍一看,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位学识渊博的读书人,容貌并不引人注目。
但当他置身于一群美人间时,却发现他其实并不会被他人的光彩所遮蔽。
李廓的小叔正坐在桌后,旁边站着杨伊人,两人正压低声音轻声交谈着,氛围看似和谐融洽。
杨秋水喊了一声:“小叔。”
那男子的注意力即刻被杨秋水吸引了过去,杨伊人满是不悦地狠狠瞪向杨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