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两棵树之间攀了一条藤蔓, 上边结了蓝紫蓝紫的小果?子。
“那是什么?”
“野蒲桃。”
叶澜“哦”了一声便收回了视线,她虽然好奇,但碍于那东西长得太高, 实在没办法摘到。她已经尝试过跳起?来去够,很明显够不到,还险些把脚给扭了。她收了心思, 又朝背篓里?他采的药看去,认出这些多是方才他告诉她的那些活血化?瘀的草药。
既然已经弄完了,待会儿还要跑一趟继续搬竹子, 那将没有多留在这儿的必要。叶澜站起?来拍拍身后沾到的草屑泥巴,拿了东西说了句“走吧”。
“不急。”秦铮打量着那野蒲桃藤的高度,随后攀上树, 拉着树枝就往上爬。距离够了, 脚卡在枝条之间, 抽出砍刀轻松勾住那藤, 直到手能够着拉住,刀再往前伸一些,拉扯几下就将藤割断了。
哗啦哗啦的叶子掉了叶澜满身, 随后那根长藤就掉到了她面?前。
秦铮从树上跳下来,拾起?蒲桃藤往胳膊绕两绕就缠成了圈, 递给叶澜之后也不说话,把竹子背上就准备走。
叶澜仔细观察这所谓的“葡萄”。
叶子比现?代的葡萄叶子小两圈, 果?子就不是小两圈这么简单了,才黄豆大?小。熟透了的是紫色的, 半生不熟的泛着点蓝,那些绿色的就是彻底没熟。她摘了一颗送到嘴里?,涩得很,籽多过肉,没什么可吃的。
她倒也没丢,挂在胳膊上带回去给两个?孩子。
回到家把竹子同昨天的一起?放着,还不算用不上的部分,一天下来跑了三趟才够半个?院子。叶澜累得受不了,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晚饭草草在叶家吃了,连回去的这点距离她都?不想走。
原以为来到这里?的生活是炊烟白菜稀粥饭,体验之后才发现?啥事儿都?要自己干,没有银子雇不起?帮工,上到修房子下到拔草,事事都?要自己动手,烂是一点摆不了。
但是劳动之后的充实感又是无与伦比的。
叶澜把自己埋进热水里?,肩膀受到温热的刺激又辣又疼,用帕子搓是不行了,只能轻轻擦干上边的水渍。
从湢室里?出来,院子里?的玉米粒已经收起?来堆成了山。两个?孩子正摘藤上的野蒲桃打闹,这果?子又小又涩,小孩子尝了个?新?鲜就不愿意吃了,你丢我我丢你玩得起?劲。见到她出来,月姐儿更是冲过来抱住她的大?腿,躲在她身后咯咯笑?。
走了一天山路,叶澜脚底下虚浮得紧,猝不及防被月姐儿抱一下,身子立刻就摇晃起?来。
偏偏予哥儿还要跟着过来,兄妹俩围着她转个?不停。
“你们二人,莫要闹你嫂嫂了。”
叶澜让他们坐着歇一下,摸了摸月姐儿的后背,果?然出了一身的汗,“再跑澡就白洗了。”
两个?孩子向来听?秦铮的话,当即就停了打闹,一人一边扯了藤,择了果?子要给鸡喂吃。
她在院里?绞头发,秦铮不知道在拿石臼磨什么吭吭响。而后他走到叶澜面?前,出声让她跟着自己进屋。关上门,有了昏黄的灯,她这才看见石臼里?的是从山上采回来的草药,已经磨碎了,草汁漫着一股清香。
不用他提醒,叶澜自己就坐在桌前把肩露了出来。台上放的东西不多,妆奁里?边是一面?铜镜一把木梳和一支簪子,原先的瓶瓶罐罐她不常用,都?收进了屉子里?。
“再褪去些。”草汁怕是会弄脏里?衣。
叶澜想了想,弯腰解开了腰侧的衣带,将里?衣褪到了腰后。最里?边穿的是抹胸,一根细带系在后脖颈,一根圈住腰。上边的带子也解开了,她一只手扣在胸前护着,以免泄露春光。
发丝干了些许,湿的干的黏在脖颈上。秦铮上手将她的发丝拨开。他指腹有一层厚茧,轻轻滑过皮肤时她只觉得肩上更烫了,不仅烫还很痒,当下就忍不住瑟缩。
他凑的更近了些,摁住她的肩膀,说话带出的气息洒在肩上,酥酥麻麻的,“别动。”
叶澜便忍着酥麻的感觉不动。她的皮肤随了母亲,平时外出干活也会戴顶席帽什么的注意防晒,因此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算黑,衣衫之内的肌肤才是真的白,甘脂似的白嫩,肩上的红肿也更明显。
褪去衣衫,胸前大?片光景都?露了出来。只需微微再一低头便能看得更多,秦铮却目不斜视,只瞧她的伤口。泡了热水,肿的程度更厉害了。他取了竹片做的镊子,将磨好的草药夹在叶澜肩膀上。
随着草药香四散开来的是一阵清凉,难耐的肩膀立刻就感受到了宽慰。
他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