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带我们上山啊,谁食言谁是小狗。”
一大一小在这油树丛间追了起来,叶澜的身手不及予哥儿敏捷,好几次都只是堪堪摸到了他的衣角。秦铮的动作慢了下来,无声看?这二人打闹。察觉到他的视线,叶澜觉得自己的行为略微幼稚了,于是停下来,气?喘吁吁道,“等家里的活干完才行啊。”
她站定,予哥儿亦停了步子,站在不远处冲她做鬼脸。
“你?明日便带他们上山吧,恰好我也要到山里一趟,这里剩的茶籽不算多,明日这个时候再来摘也不碍事。”两个孩子面上刚露喜色,秦铮的话锋倏地转了,“但是今日得先摘去这两垦的茶籽才行。”
油茶树多是边结果边开花,这茶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收完的。
有的玩有的吃,月姐儿早就把方才的郁闷忘了个干净,同小哥一起对着?一棵树薅茶籽。
时近黄昏,谁的背篓竹筐都装满了东西,一家人吭哧吭哧背回家,路上遇见好几个村民都同他们打招呼,唠上两句家常。
同他们接话的是叶澜,这事儿放到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全靠她这段时间积下来的善缘。秦家屋子建的位置靠近村口,不少人来来往往都要路过,先前的栅栏又坏得厉害,里边做吃食的光景伸个脑袋便能看?见。再说视线挡住了,香味挡不住,大人碍着?面子不好意思?上前,小童可不管这些,吵着?闹着?就要吃。
叶澜也不吝啬,给?上一些让他们尝个味。一来她以后在村里行走自在些,二来也是希望孩子们能玩到一块去。
回到家,她推开那竹篱笆的时候怎么?推都欣喜,中午歇息时的木工还在远处没动呢,鸡圈里的鸡有那么?一两只总是叫,却是一点不叫人心烦。
这边叶澜生火做饭,那边秦铮就收地上的茶籽。她抽空问他,“要晒多久才可以榨油?”
“日头好,过几日就能榨。”
除此之外多余的话不说,收完茶籽之后又坐回中午的那个位置,提了锯子,打量一下进程继续干。
不用一根钉,不镶一片铁,不同木头之间的拼合全靠凸与?凹的精密镶嵌。这可不是单有手艺就行的,他的神情专注,叶澜看?他的神情也专注,连锅里的菜要糊了都不知?道,还是月姐儿扯她的袖子提醒才回神。
她翻着?菜,不由感?慨原主还真是押对宝了。人长得英朗,干活还勤快,什么?都会,一个顶十个她都不为过。
家里这几天连着?农忙,叶澜自然是没有时间好好做吃的,这些菜叶子翻来覆去做出来没什么?花样,好在两个孩子没被之前做的喂出性子,有什么?吃什么?。秦铮就更不用说,他做活尤其耗气?力,基本上做的饭菜最后都被他扫光。
今日的青菜有些糊,因着?要炒的菜就这一两道,也懒得沥米汤再蒸来蒸去的了,直接上锅焖,因此底下有一层锅巴,焦焦脆脆。
吃饱沐浴完,累了一天的叶澜是听着?院里削木声入睡的。
太久没出去撒野,两个孩子起得比鸡早。月姐儿越过嫂嫂翻身下床,自个穿好衣裳鞋子出去洗漱,回来时嫂嫂还在睡。
嫂嫂醒着?好看?,睡着时也好看。她摸摸嫂嫂的鼻子又摸摸自己的,觉得对方的可高了。又小心碰碰眼睫,长得很?。就这样捣鼓了好一阵,嫂嫂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动静,女娃娃等不及,扒在床边摇她,“嫂嫂起,嫂嫂起。”
叶澜睡眼朦胧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脸好一阵才回神。她掀开被子,趿着?鞋换了衣裳出去,外头还蒙蒙亮,鸡都不怎么叫。
她顿时苦笑不得,想训斥一下月姐儿,瞧见她那对亮晶晶的眼睛又舍了心思?。
罢了,起都起了,怎么?着?都要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才能出门。
煮鸡食准备喂鸡,院里响起均匀的剁菜声。秦铮从屋里出来时还有些恍惚,平时她算是起得最?迟的一个,今日倒是起得早,搬了交杌砧板,面前的菜叶子堆了不少。
鸡食不是一日一煮的,但天气?热,煮多了容易坏,还容易招鼠子来偷吃,因此往往是一次煮了两日的分量。
月姐儿窝在她边上安静瞧着?,见到他出来脆生生喊了声“大哥”。秦铮“嗯”了算是回应,其他倒也没说什么?,洗漱完,把屋里的茶籽搬出来,倒在院子里摊平,之后又开始捣鼓那把摇椅。白日要干活,做这些木工只能挑空闲的零碎时间做。
叶澜手脚麻利,边煮边添,很?快就煮好一锅。用瓢上下舀动加快凉的速度,接着?舀进桶里,推开鸡圈门往竹筒做的食盆里添。
直到这里都和先前喂鸡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她进去之后,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