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果肉,如此重复好几次,最后用一大块棉布将桶口封住,麻绳绑紧放到阴凉处,等上一个月,外表那层霜便能捂出来。
做完这个,她也能到雪地里撒欢。
雪从未因为一个人或者一阵风停歇,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缓慢飘下?。叶澜仰面无声感受,刮在脸上有些疼。村中人管这个叫麦穗雪,雪如其?名,无论是样子还是质感都像麦穗。用手抓一把,雪很难攒成?圆形,而是顺着?手掌的轮廓形成?边缘透中间实的样子。
她正想?重重吸一口透彻心扉的空气,谁知半途就被扔过来的雪球砸中。定睛一看,罪魁祸首正在得意地扭着?屁股,“略略略,你打不到我?。”说着?又弯腰抓了?一把雪朝她丢来。
“臭小子,一会儿你可别哭。”叶澜哪有傻站着?给人打的道理,当即反应过来也朝予哥儿抛雪球,月姐儿和她一块。小孩儿手上没多少劲,她这个大人可说不准,因此没有实打实朝予哥儿丢。
叔嫂三人在院子里玩疯了?,或松散或紧实的雪球满院子乱窜,予哥儿躲哪叶澜就往哪儿丢,即使到了?篱笆处也没放过。她玩得入迷,等看见不远处的秦铮时,手中的雪球已经?抛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他身上。
雪球碎成?了?几瓣,无声从他身上滚落,甚至有一小块从他的衣襟滚了?进去。秦铮被猝不及防砸来的雪球冻得抖了?抖,抬手挥了?下?衣裳上的雪渣,只道一句,“跑这么快,小心别摔倒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叶澜听出他没有怪罪的意思,但?还是识趣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还要朝予哥儿努了?下?唇,示意他快些跟着?回去。
“拔了?这么多回来?”叶澜从身后拥住秦铮,颇有几分卖乖的意思。
叶老爹放下?肩上的担子,又赶快帮着?李映香那边,“长得大的都给拔出来了?,再在雪里埋一段时间伤的更多。”他拿了?一根给叶澜看,露出泥土的一节萝卜的外皮已经?变软,手指不用多少力就能掐出一道痕迹来,这是被雪冻伤了?,难免面露心疼,“多可惜。”
秦铮握了?握叶澜扣在自?己腰前的手,有些凉,于是叫她去炭火盆烤烤。他拿了?帕子给两位长辈,自?己那条则是用来给叶澜擦手。她定是玩了?不短时间,整只手都是冰的,尤其?是指节处,红肿尤其?明显。
“这下?玩高兴了?吧。”秦铮细细擦完又开始揉搓,语气是无奈又顺从。
“真的很好玩!我?都好久没玩过雪了?,你就惯惯我?怎么了?。”
李映香在旁边帮腔:“你这姑娘,阿大还不算惯着?你啊,连两个孩子都没有这待遇。”
叶澜笑而不语,不过这下?是再难去雪地里撒泼了?,她清闲到发闷,跟着?李映香一块围着?炭盆绣花,不知是不是被对方传染了?,她看着?里屋那垒起来的菜,忽然也开始担心起来这些菜的下?落。
第077章 卖菜
一场初雪不眠不休下了两天, 虽不能称大?,但地面上的覆雪已有孩童小腿般深,且还有势不罢休的意?思。
生意?做不成, 前几日从村子里买来?的菜如今全堆在堂屋,压在最底下的部分已经绵软出汁,屋子里弥漫着一般果蔬特殊的味道, 说不上腐烂,但着实?好闻不到哪去。
叶澜开始担心?这近百斤菜的下落。冰雪是有了,偏此处不是纯正的北方, 河里甚至只有靠近岸边的地方才有薄冰片,中间的水还是流动的。没?有大?块的冰,冰窖做不成, 最头疼的是地窖也没?有,当地土质偏松,雨量一大?就容易坍塌。
全家人愣是在冬日里硬生生忙活出一身汗来?。得先把菜一颗颗抱出去, 经过一道择叶后菜都瘦了两圈。最心?疼的要数李映香, 她讲择下来?的烂菜叶丢进鸡圈里, 看着咯咯啄食的鸡连连叹息。且不说要浇灌多少汗水才能长出一颗好菜来?, 就是后期采买也花了不少铜钱。
能进缸的全做成了酸菜,三户的酸菜缸全都塞的满满的,饶是如此还是不够, 除去能放久的和做酸菜的,还剩下几十?斤没?解决。
这样的天气晒不成菜干, 到时全长霉了更是得不偿失。叶澜站在鸡圈前甩着一片蔫了吧唧的菜叶,思索许久后才如释重负般把手中剩的半截叶子丢进去。
这些菜怎么来?的, 就让它们怎么回去。
家中听?了这话?的人无一人不诧异,“叫他们买回去?能行吗。”
若是普通的买卖肯定不行, 又不是什么稀罕物,转手一趟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指定是要用人家乐意?的方式。
叶澜将菜整齐码进背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