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很甜，但却不像之前刻意伪装的那样天真单纯到冒着傻气。

萧妄也不是真的喜欢她那种声音，就是不甘心被骗，故意讽刺她。

施颜带着哭腔，声音颤抖，欲哭无泪地说：“我……我害怕，夹不住……”

萧妄嗤笑：“看到一地尸体都不怕，现在知道怕了？”

他之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没发现她在面对一地尸体时的反应过于平静了。

虽然她当时也表现出了害怕，但正常人看到一地的尸体，绝对不会那么平静，更不敢靠近。

除非是见惯了尸体，甚至和尸体接触过很长时间，已经麻木了，才敢那么大胆地走进尸体堆里。

她太会伪装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到一尘不染，和她对视时充满真诚善意，仿佛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充满真诚，能让人放松戒备。

施颜垂着脑袋，小声说：“对不起……”

“求你看在我年龄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

“我虚16，实15，晃14，毛13……我们都来自华国，你应该知道14岁以下犯罪可以宽大处理，你就宽恕我一次吧，求你了……”

萧妄讽刺的道：“别人都往前晃，你怎么还往后晃了？你再晃一下，是不是要把自己晃成胚胎？”

施颜把脑袋垂得更低了，模样可怜极了。

萧妄忽然说：“过来。”

施颜腿有点软，站不起身，也不敢站起来，用膝盖缓慢往前移，也希望用苦肉计让他起恻隐之心放过她。

可当她移到他面前时，他却拿起一把枪，用枪口指着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像恶魔的低语，似笑非笑地问她，“喜欢什么图案？我用子弹画到你脑袋上，让你死得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