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潮水般朝瓮城涌去。瓮城之中,西夏守军早已严阵以待,城门紧闭,城墙上箭弩林立。潘简若一马当先,直接冲向瓮城城门。只见她将金花盘龙棍棍打八方,如同一团金色的光晕,抵挡着城墙上射下的箭矢。身边的士兵们紧紧跟随,靠着城墙边缘,不断移动躲避。
然而,西夏守军亦非善茬,城墙上的神箭手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断灵活调整着射击角度。一时间,弩箭仿若无穷无尽,一轮紧接一轮,铺天盖地般朝着潘简若一行人倾泻而下。
潘简若虽施展出浑身解数,将金花盘龙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色屏障,棍影霍霍,竭力抵挡这如蝗箭雨。但弩箭实在太过密集,角度又刁钻多变,身后不少大华士兵中箭。他们或被弩箭贯穿胸膛,或被射中四肢,惨叫着倒下。
刹那间,瓮城的石板路上鲜血横流,那刺目的红色与士兵们奔跑时扬起的尘土相互交融,渐渐化作一片泥泞的暗红色,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令人几欲作呕。
潘简若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若不能尽快打开翁城门,己方的大军即便进入北门,也不敢再向前进分毫,不然一旦城内援军赶到,守住瓮城高处,己方必将陷入绝境。
想到此,她大喝一声,脚下步伐加快,整个人如同一道幻影冲向城门。城墙上的西夏兵见状,纷纷将目标对准了她,弩箭更加密集地射来。潘简若左挡右突,身上虽已多处擦伤,却也歉然顾不得许多。
就在潘简若冲向城门的同时,杨渝率领着士兵在瓮城之中与西夏援军展开了一场更为惨烈的遭遇战。
杨渝身先士卒,长枪一抖,率先冲入敌阵,枪尖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她的身后,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悍不畏死。
一名西夏骑兵挥舞着弯刀,朝着杨渝猛冲过来。杨渝气定神闲,待到那骑兵靠近,她侧身一闪,手中长枪顺势刺出,精准地刺入骑兵的肋下。骑兵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但紧接着,又有数名西夏兵围了上来。杨渝长枪舞动,如蛟龙出海,与敌人战斗在了一起。
此时灵州南门,沈槐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城头的进攻状况。
“报——!大帅,灵州北门已破,我军一万兵已经冲入城墙,现在杨将军和潘将军正在全力冲击南门的翁城,灵州援军不断朝北门涌去,目测有三万之众,目前进攻受阻。”传令兵大声奏报。
“熊定中!带上你的三万展旗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攻下北面翁城城门!”沈槐当机立断,大声下令。
熊定中咬牙,大声领命,万马奔腾,直奔北门而去。
“邹鲁!还有多长时间!”沈槐寒声道。
“还有一刻钟!”
沈槐眼眸陡然一冷,大声道:“准备抛尸!时间一到不必等我命令!”
“是!”
沈槐打马,接过亲兵手中长枪,大吼道:“二郎们!随本帅攻城!”
言罢,一马当先,直奔城头而去。
且说此时负责阻敌增援的杨渝,她一人一枪在敌阵中奋勇厮杀,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忽听 “嗖” 的一声尖锐呼啸,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朝着杨渝面门而来。杨渝目光如炬,反应迅捷无比,手中长枪猛地一挑,枪杆精准地击中那飞来的箭身,“啪” 的一声将其击飞出去。
然而,她还未及喘息,一名西夏步兵瞅准这瞬间的空当,从侧面猛冲过来,手中长枪直刺杨渝腰部。杨渝身形一转,侧身闪过这凌厉一击,同时反手用枪杆猛击那步兵的头部,将其打倒在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右侧又有一名西夏骑兵飞驰而至,他借着马的冲势,高高举起弯刀,朝着杨渝狠狠劈下。杨渝脚下轻点,向后跃开数步,那弯刀砍在地上,溅起一片火星。而就在她落地的瞬间,第三支箭悄无声息地从下方朝着她的左腿射来。
此时杨渝正与一名西夏敌将战得难解难分,躲避已来不及,那箭 “噗” 的一声深深刺入她的左腿外侧。一阵剧痛瞬间袭来,令杨渝的眉头微微皱起。
只见她摇头枪三点,刺死敌将后,紧咬牙关,俯身一把拔出箭矢,割下战袍一角,在伤口打了个死结后,长枪一挺,再次冲入敌阵。
随着战斗的持续,她身上又陆续被几支箭射中,后背、肩膀皆被箭镞刺入,鲜血逐渐染红了她那青白的战甲。可她依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站在众人最前,口中高呼:“今日战,身死不退!”
杨渝身旁的神符卫见此,怒吼着不断冲击敌阵,个个奋勇当先,与西夏兵展开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