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军,如今大部皆在东北助我大兄作战,你知晓,我要做加法而非减法。你若做了北院大王,皇帝与梁王不会容你一个大华人统领八万禁卫军,我也无由头再掌军队。故而你必须做南院大王,做耶律拔芹的驸马,收拢南院三军才是正途。”
杨炯摇头,分析道:“你们大辽之所以分南北两院,乃是为更好解决契丹人与华人矛盾。北院为尊,从你能统领禁卫军四军便可看出。
我觉得这驸马名头并非那般紧要。你与耶律兄为何会走到今日这步,连皇帝皆忌惮的境地?是因你母族乃是后族萧氏,我听耶律兄说过,他五岁被送往草原求生,归来后才助你母亲重夺后位。
如此多年下来,显然耶律氏与萧氏矛盾已激化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驸马领军的传统本是皇帝提拔亲信的手段,那萧挞里反复无常,被耶律兄除去后,皇帝定会重新物色新驸马来娶耶律拔芹,从而继续掌控军队。
现在的局面便是,你的势力全在东北,你觉得皇帝会容我娶耶律拔芹吗?更别提什么领兵之事了。”
耶律南仙起身,哼道:“此点你放心,耶律十羊山的身份已为你备好,我自有法子让耶律拔芹就范,萧氏后族掌控后位多年,我母后也会助力,你这般问便是小瞧我耶律南仙!”
杨炯翻了个白眼,骂道:“你可真行,亲手将我送与耶律拔芹,你就这么大度?”
耶律南仙沉默半晌,忽勾住杨炯脖子,轻声道:“我不在乎这些!”
“南仙,美人计你着实不擅长,你眼不含春,眸不带水,哄骗傻小子呢!” 杨炯无语吐槽。
“你…… 你!哼!” 耶律南仙气急,一时语塞。
杨炯苦笑摇头,将她凌乱发丝重新抚平,而后整了整她的衣襟,软语道:“南仙,我得回长安,你要帮我。”
“哎!你平日便是这般求人?” 耶律南仙瞪眼轻哼。
“你不是外人,我无需与你客气,我知道你定会帮我。” 杨炯看着她眼睛笃定道。
“谁会帮你这猪头!” 耶律南仙双臂环抱于胸,嘴硬说道。
杨炯强抑笑意,调侃道:“你若不想帮我,定会直接拿卢和铃来要挟我了,怎会那般冲我发脾气。”
这话不说倒好,一提及卢和铃,耶律南仙瞬间怒火重燃,一个翻身将杨炯压于身下,怒声说道:“你既然什么都知晓,为何还要说那话!你分明晓得我听不得半句,却故意如此气我,你是不想活了么?还是觉得我耶律南仙就会甘心受你欺辱!”
言罢,挥拳便朝杨炯眼眶打去。
杨炯瞳孔骤缩,心中暗忖这南仙当真是个人来疯。当下双手疾出,抓住她两只手腕,向外一分,两个人直接贴在了一起。
耶律南仙盛怒之下,见他竟敢还手,怒吼着便与他厮打起来。杨炯心中明白,耶律南仙只是想冲他发发脾气,并未使真力,且多是掐咬之举,料想她不过是想闹上一闹,好让自己说些软话哄她。
想通此节,杨炯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反压身下,正欲开口,却陡然瞥见一抹如杜鹃花般的艳红,在风中微微颤动。
“呀!你不许看!” 耶律南仙见杨炯瞧得发愣,俏脸刹那间涨得通红,慌乱地整理因打闹而凌乱的衣襟,双臂紧紧护住胸口,嗔目怒视。
杨炯见状,俯身贴近她耳边,低声斥道:“你这是怎么了?怎地连肚兜都未穿好!若是被旁人瞧见,我岂不是亏大了!”
耶律南仙闻言,耳垂瞬间泛起红晕,又羞又恼地骂道:“你还说!还不是你这混蛋惹的祸!”
“你难道没有备用的么?” 杨炯有些气急败坏。
耶律南仙见他这般凶自己,气道:“还不是为了寻你!我哪还顾得上许多!”
杨炯无奈抚额,迅速起身,自怀中取出那飞绣鹃花肚兜,置于她耳边,再次俯身,凝视着她那满含羞愤与水汽的双眸,道:“我这下可亏大了!”
耶律南仙见他这般模样,想起他之前调侃自己不会使美人计的话,嘴角泛起一丝得意微笑,左手轻轻勾住他的脖颈,四目相对,紧紧相贴,娇声说道:“傻样儿~!我又不是无知少女,怎会不知如何保护自己。”
“你懂个屁,我都后悔死了!” 杨炯懊恼不已。
耶律南仙见他这懊悔模样,轻啐一口,轻声道:“你起来。”
杨炯依言起身,耶律南仙背过身去,玉手探入后背,摸索片刻后,脸色红若残阳,轻声唤道:“呆子,过来!”
杨炯一脸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