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你们机会,找个能做主的来说话!”
“你什么意思?从一品的枢密使还不配跟你谈?” 高耿寒声说道。
“据我所知,大华的金库全在皇宫,你能替你们皇帝做主?” 野利遇乞冷笑不止。
“那我呢?本皇子跟你谈如何?” 一道含混不清的声音自城下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狗被内卫推将上来,城卫兵丁见此纷纷面露惊色,往常这皇子向来是一日三次雷打不动说些勉励空话,今日竟有这胆量,着实令人惊诧。
野利遇乞闻言,看向城头那坐在轮椅上的人,朗声道:“你是何人?”
“吾乃大华皇子李栊,勿要伤害我的子民百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二狗大声道。
“哈哈哈!你们大华是不是当我野利遇乞是傻子?一个断腿之人也能做皇子?他说的话能有几分效力?”
二狗闻言,怒声喝道:“贼子休要逞那口舌之快!本皇子说能做主便能做主,不过你这五万两黄金我需时间筹备,你容我两个时辰。”
野利遇乞眼眸陡然一冷,再次挥手示意。
亲兵得令,扯出一孩童,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操!野利遇乞你是疯子吗!皇子已经在跟你商谈,为何无端杀人!” 金杲大骂不止。
野利遇乞冷笑连连,大声道:“我野利遇乞没听说过什么断腿的皇子!据我所知,你们大华如今只剩两名皇子,其中二皇子李泌素来受宠,是第一个被封为齐王之人,有古之君子美誉,为何不叫我这老对手来跟我谈?”
“野利遇乞!你既然无心谈判又何必找诸多借口?齐王并不在京,你让本皇子上哪去给你寻他?” 二狗怒声咒骂。
“你们大华人太过狡诈!齐王明明就在南山寺的塔顶之上,为何要说不在长安?我那老对手的行踪我不比你清楚?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我只跟齐王谈,若是见不到他,我便杀光这群百姓,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你们李家是如何对待百姓的。” 野利遇乞高声呼喊。
金杲和高耿面面相觑,这齐王落水失踪众人皆知,可齐王什么时候回的长安,为何他们不知,而这野利遇乞却能了如指掌。
两人都非蠢笨之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眸中瞧出惊诧。
未等两人开口,二狗率先说道:“本皇子这就去寻齐王!”
高耿咬牙,迅速给金杲使个眼色,金杲会意,大声道:“皇子且慢,还是卑职去吧,您留在这同这野利遇乞周旋,卑职速去速回!”
言罢,不等二狗反应,率先点齐亲兵,朝渼陂湖旁的南山寺奔去,还未行出多远,只见近千百姓身披白孝,举着幡,有的还扛着棺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全都哭嚎着朝渼陂湖方向而去。
金杲刚下城墙便见这般光景,整个人愣在原地,他赶忙拉住一个抛洒纸钱的人,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南山寺!” 那人悲切哭喊。
金杲满心疑惑,直接问道:“大晚上你们数千人这般装扮,去南山寺干什么?”
那人抹着眼泪,带着哭腔道:“我儿子被野利遇乞掳了去,听说野利遇乞只想跟齐王谈判,我们要去求齐王殿下为我等做主。”
言罢,不再理会愣神的金杲,继续洒着纸钱,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跟着数千的哭丧队伍,朝南山寺赶去。
“将军,这咋回事?还有比咱们更早得到消息的人?” 龙骧卫亲兵诧异道。
金杲咬牙,将亲兵拉到一旁,低声道:“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你快去,将这里的消息速速通知梁王和长公主,快去!”
亲兵见金杲说得郑重,当下不敢耽搁,朝西园街相府奔去。
金杲心中总预感要出大事,他三十出头便能统领皇帝亲军龙骧卫,除作战勇猛外,更要紧的是脑子转得快。
这野利遇乞为何知晓齐王的消息?为何非要齐王去谈判,难道真是老对手那么简单?这群奔丧的居民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们比自己这个前线将军得到的消息还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敢往深处细想,早年征战,是皇后力排众议领兵将他从敌阵救出,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可他是皇帝亲军龙骧卫大将军,上有老下有小。他承认自己不够有种,上次称病不出,这次所能做的,便是迅速将消息传递出去,相信梁王和长公主定能瞧出其中门道。
当下,也不再迟疑,径直飞奔向南山寺。
刚一到南山寺,只见这本就不大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