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
杨炯倏的起身,一把抄起她腿弯,凤冕滑落在地,李潆脚步踢踏,惊呼出声:“欺天了!”
“哈!女皇大人,今天就让你看看本侯爷的厉害!” 杨炯大叫一声,合身扑上。
“哈哈哈!你个奸臣贼子!看朕如何整肃朝纲。”
言罢,李潆一踢龙袍,翻身而上,威严道:“你可是输的一方,莫要耍赖!”
杨炯闻言,怪叫一声,四仰八叉,等待着女皇的审判。
“哈哈哈!爱卿,朕今日定让你心服口服!” 李潆豪迈大笑。
又有词云:
卷画舫,春风暖,芍花乱飘晴昼。
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
芍药花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
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
问伊可煞于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
从此后,女皇直呼救。
月过中天,两人相拥,四目相对。
杨炯看着春潮未去的李潆,调笑道:“女皇大人,可服气了?”
李潆慵懒地白他一眼,嗔道:“你可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杨炯被这情话弄的心里一暖,将他再次拥入怀中,轻声道:“从此我心中颜色,一抹绿,一抹红,再难忘却。”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李潆娇声嗔骂。
杨炯轻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房之上,柔声道:“我怎会不知道你心思。我的小棉花呀,我的女皇大人呀,是我生命中最耀眼的一抹彩色。”
“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如此费心。” 李潆轻声而言。
两人就这般相顾无言,良久,李潆率先打破沉默:“我拂晓便走。”
“嗯,我午后出发。” 杨炯附和。
李潆沉默半晌,郑重道:“老爷子给你铺路十年,咱们要用好这十年,十年后争取一举功成。”
杨炯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沉声道:“如今这大华,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流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明面上,最为突出的便是世家宗室与寒门之间的权势角逐,这朱紫之分,必定会争得不可开交。
往深里看,不出五年,围绕第三代皇子的正统归属问题,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各方势力将陷入不死不休的争斗。还有那李泽,绝非善茬,向来不安分,保不齐又会在这乱局之中借机兴风作浪,给局势添上一把猛火。”
李潆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接话道:“确实如此。现今第三代皇子已有确切消息的就有三位,其一,是张月娘腹中胎儿;其二,乃崔穆清所怀之子;再者,便是李清的孩子。
除此之外,我听闻皇帝此前将两人都送往了南方,可眼下我多方探查,依旧毫无头绪,除了知晓去向,其他一概不知。这未知的变数,实在令人忧心。”
杨炯轻轻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轻抚着,低声安慰道:“莫言担忧,当下咱们首要之事,需聚焦两点。其一,在外拓展势力,像西夏故地,便是咱们的自留地,要好好经营;辽国同样不可忽视,若能与之结好,于我们益处颇多。
于内,要逐步掌控各州府的的重要官员任免,南方尤为关键,一旦咱家的海运生意蓬勃兴起,南方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愈发举足轻重。所以在官员争夺布局上,大可暂且放下关中与北方的部分官职,将重心倾向南方。
其二,军事是根基,经济为根本,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必须贯穿我们发展的全程,持刀执钱,两手都要硬。
再者,李清那孩子,极有可能生来带有缺陷,即便身体无恙,可他名分上本就欠缺正统,想要成就大业,难如登天。
如此一来,落实到具体行动,咱们眼下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扶持崔穆清腹中胎儿,让他做名义上的皇帝,我们做实质上的天下共主;其二,暂不表明支持任何一方,待时机成熟,咱们直取江山,取而代之。你对此有何谋划?”
李潆久久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轻叹一声道:“且先看看二弟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吧。毕竟长姐一心扑在这一脉上,全力支持,我要是行事太过决绝,往后可真没脸再见她了。于我而言,心里有个底线,倘若实在狠不下心,那咱们就效仿老爷子,花上十年工夫,为自家孩子铺就一条平坦之路,往后他们如何抉择,是要登顶逐鹿还是另寻他途,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