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拖拽,小声嘟囔:“师兄,轻点成不?”
“哼,贫僧心眼小你不知道?” 青龙寺老方丈冷笑不止。
“啊 ——!小子误我呀!” 酒和尚悲切大吼,消失在了寺院正门。
且说杨炯拉着青黛没跑多远便停下,打开一个盒子,取出句芒桃木簪,径直斜插在青黛发髻,不理会她惊诧,拉着她步入西园街。
“呀!这太贵重!不是给夫人的吗?” 青黛后知后觉,大叫一声就要拔簪。
“不许拔,送你的!辟邪祈福,好物件!往后都戴着。” 杨炯瞪眼,眼神满是不容拒绝之意。
“我…… 我……” 青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杨炯也不理她,攥紧她手,拉着就走。
“这得多贵?青龙寺一年香礼五千两,翻倍可就一万!一个破桃木,哪值这许多。” 青黛被杨炯拉着,小嘴不停,满是心疼。
杨炯顿住脚步,瞧着她娃娃脸,趁她愣神,用力亲一口,郑重道:“破桃木是不值,可你值。”
“哼!” 文竹抱剑胸前,立在相府门前,一脸寒霜,看向青黛的眼神更是幽怨。
青黛不及害羞,心虚得很,低着头,逃也似的奔入相府。
杨炯苦笑摇头,走到文竹跟前,拿出简狄降龙篦,打散她高竖的马尾,精心盘个同心髻,将简狄降龙篦半遮半掩藏入其中,于清冷中添几分温婉,相得益彰。
“青龙寺的降龙木梳篦,往后带在身边,保平安。” 杨炯回到她身前,满意点头。
文竹静静凝视他,良久,眼眸轻颤:“我同你去金国。”
“啊?青黛跟着就行!” 杨炯一脸疑惑。
文竹瞪着他,哼道:“她休想抢先!”
言罢,转身入府,待走到转角,嘴角不自觉上扬,轻轻抚了抚脑后的简狄降龙篦,快步回房收拾行囊。
杨炯无奈,这文竹性子倔得很,打小就这样,不让她跟着,她铁定偷偷跑去前路候着,看来此番,自己这俩小媳妇都对他不陪着有怨言咯。
就这般想着,缓步朝祠堂走去。
到得祠堂,杨炯见着场中人,不由一愣。
李澈瞅见杨炯,抹把眼泪,几步上前,一拳捣在杨炯肚子上,恨恨道:“你骗我!九姐姐就在我身边,为啥现在才告诉我?”
杨炯瞧着卸下人皮面具的李渔,苦笑连连。
小鱼儿见此,拉过李澈到身旁,笑道:“打一下出出气就成,姐给你做了好几件衣裳,都放包袱里了,东北苦寒,多穿些。”
“呜呜呜!九姐姐,你好狠心。” 李澈抱着李渔,大哭起来。
小鱼儿轻声安抚,不时瞪向杨炯,示意他赶紧来哄。
杨炯无奈,拉起赌气不看自己的李澈,小声道:“你九姐姐本是要去辽国的,如今在这儿,还不知道为啥?那时你南仙姐姐在家,不能让她知晓,她聪慧过人,你若知道,定会露出马脚。”
“哼,你…… 你还说不喜欢公主!你都把我九姐姐肚子搞大了,咋还招惹我三姐?你…… 你不要脸!” 李澈嘟着小嘴,跳脚怒骂。
“小屁孩!咋跟你姐夫说话!” 杨炯老脸一红,没好气瞪眼骂道。
“哼,你给我等着!这次我非看住你不可,哪个女人敢近你三尺,我非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 李澈咬牙切齿。
小鱼儿被逗得咯咯直笑,揽过李澈,眉眼弯弯,笑道:“好!姐姐支持你,尤其留意高丽女和倭女,见着就替姐姐揍一顿,别手软。”
李澈和杨炯大眼瞪小眼,重重点头。
杨炯没好气白她一眼,见小鱼儿提起点香灯,便拿过长香,准备点香。
“列祖列宗在上,今小子北行,志盈于怀,锐意功成。祈愿垂佑,佑吾途畅无虞,速抵鹄的,大业克就。” 杨炯恭敬三拜,起身点香。
长香伸进点香灯,半晌没燃,小鱼儿疑惑瞧着杨炯,重挑灯芯,让火更旺些。
这回两香尽燃,可火苗随风乱晃,怎么也点不着最后一支。
小鱼儿脸色一沉,怒气上涌,她每日费心打扫祠堂,长香选的是大华最好的柏香,绝不可能受潮,先前听娘亲讲,上次杨炯出征就出过这茬,如今又这般,气得她用力将点香灯摔在供桌上,大声道:“阿福!阿福!把这些老东西都扔去茅房!气死我了!”
杨炯闻言苦笑,摆摆手挥退一脸震惊的阿福,轻声道:“许是受潮了,咱换新香便可。”
小鱼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