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藿香和生姜,多少能缓解些。其他的,先登陆高丽再说。” 杨炯神色凝重。
卢启沉默良久,咬着牙道:“大人,要不这样,只在青州停留如何?其余时间就在马背上进食,等坐上海船,从高丽登陆以后,咱们兄弟再好好歇息一日?”
“大人!我赞同老卢的提议。如此行军,咱们五日半便能抵达登州,反正横竖都得晕船,倒不如到了高丽的西京好生歇息一日。” 姬德龙附和道。
杨炯没言语,而是看向一旁的阿里齐。
阿里齐见状,拍着胸脯保证:“驸…… 大人,没问题!这般急行军,对咱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杨炯点头,下令道:“那就这般定了,全军疾驰,一路马背上饮食,只在青州停留四个时辰,力争五日半抵达登州!”
“是!” 众人高声应和。
首次军会结束,众人用过晚饭,纷纷前去巡查营帐,告知往后的行军计划,安抚新入麟嘉卫的那两千将士。
深夜,杨炯望着篝火,难以入眠,心中反复思量往后的行动路线、作战方案,还有可能出现的变故及应对之策。
忽然,身后一道黑影闪过,杨渝裹着大氅,施施然坐在杨炯身旁,抬手往篝火里添了根木柴,轻声问道:“这般晚了,怎还不睡,可是有心事?”
杨炯看向她那双明亮眼眸,轻笑道:“姐姐不也没睡?”
杨渝沉默片刻,继而悠悠道:“你有事瞒着我,不对!该说,你们有事瞒着我。我只晓得是要震慑金国和周边番邦,才经高丽攻打金上京,可听你所言,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你这般急着行军,且目的明确,丝毫没有敲打高丽的意思,与我所知全然对不上。”
“这便是你深夜不眠的缘由?” 杨炯递她一杯热水,似笑非笑看着她。
杨渝眉毛一挑,瞪眼道:“明知故问。”
杨炯长叹一声,幽幽道:“你的家事,我不便多言。”
“家事?我家如今不正与你家作对么?” 杨渝调侃道。
“你不与我作对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杨炯认真道。
杨渝闻言一怔,继而揶揄道:“哟!你这小子什么意思?我与简若可是好姐妹。”
“先前还当杨家姐姐是个不苟言笑、威风凛凛的女汉子,今日再见,没想竟是这般有趣的妙人。” 杨炯嬉笑回应。
“你这臭小子!先前就觉着你是个风流公子,今日一看,更是如此!你再敢与姐姐油嘴滑舌,我一枪捅死你!” 杨渝柳眉倒竖,作势要踹他。
杨炯微微耸肩,顺手端起一杯热水,轻抿一口,解释道:“我便直说了,天波府能有今日局面,自杨昭将军战死沙场后,至少一半功劳得归姐姐。想那神符卫,皇帝为何迟迟未将其拆分收回?很大程度是因姐姐反应机敏,第一时间接管军权,又在神符卫深耕多年,根基稳固,令皇帝有所忌惮,这才拖到如今尚未动手。
如此一来,问题便明了。
现今你家已然坐实大华第一将门的名号,手握大权,可你娘却执意要将这一切交予你弟弟,你又该如何应对?”
“你让我如何应对?罔顾家族利益,拉着神符卫与神策卫火并?或是投靠李漟?又或是找人宰了我弟弟?” 杨渝没好气的回应,眉间满是愁绪。
杨炯静静听她满是怨怼的话,微微转头,凝视她的眉眼。
在这大华,杨渝在别人眼中已是大龄剩女,可在杨炯心里,评判却不同。花信年华,本就是女子最美最风姿绰约之时,而杨渝恰恰是此间最为明艳动人的一个。
她性情多变,时而冷若冰霜,时而风趣诙谐,更有时,不经意间展露的英武霸气,直叫人折服。最是那双眉眼,平日里不怒自威,叫人心生敬畏,可若细细观瞧,其间竟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妩媚,为她清冷面容添了另一种别样韵味。
再看她身形,本就生得容貌姣好,却又得天独厚,拥有一双修长且极具力量感的大长腿,行走间风姿绰约,当真是人间罕有的尤物。
这般风姿,让杨炯脑海中瞬间浮现高山上盛放的山茶花。
那山茶花,花团锦簇,色泽艳丽至极,却独独散发清冷高雅之气。它红得夺目,却无半分艳俗;花朵簇拥成团,却不给人繁杂之感。过往行人每每遇见,先被震撼的便是那硕大夸张的花团,可一旦驻足细赏,便会越品越有味,甚至能从中体悟出磅礴壮丽之感,杨渝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
“我有何不妥?为何这般瞧我?” 杨渝见杨炯转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