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明他此次定是有备而来。
唉,父王还是太过急躁了。从杨炯方才的言语中不难判断,他并未说谎,起初确实无意攻打我们高丽,这与我的推测一致。但父王一见到崔忠献屯兵,便慌了手脚,急令登州的义禁府先行发难。我看这便是激怒杨炯的主因。若不是遭遇海龙卷,我便能及时赶到登州,约束义禁府的人,见到杨炯后,也能准确判断他的意图,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姐,我还是那句话,他说能攻下西京就能攻下?父王已下达全国动员令,估计会有十万大军集结在西京周边,他凭什么如此自信?” 王芝满脸不服气地说道。
“你这傻丫头,莫不是真的从外头捡来的?” 王槿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责备。
“姐~~!” 王芝娇嗔地抱住王槿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撒娇。
王槿白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你平日里没少看义禁府的情报,怎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如今大华实际掌权的是他父亲杨文和,他们相府在大华的势力,就是几十个崔忠献也比不上。
那杨炯更是大公主李淑的驸马,日后大华究竟姓李还是姓杨,犹未可知。所以,你以为杨炯只是代表他自己吗?他的态度,便是相府的态度,更是大华的态度。
比起他的军事才能,我更在意大华对我们高丽的态度。如今辽金在东北激战正酣,无暇顾及我们,而大华刚赢得国战,灭掉西夏,率先摆脱了战争的泥沼。倘若大华支持崔忠献,我们高丽怕是凶多吉少。”
“那……那可如何是好?瞧他那笃定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和我们谈判的意思。” 王芝本就聪慧,经王槿这么一分析,顿时心如死灰,原本灵动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
王槿苦笑着说道:“小国想要在大国之间求生存,要么拿出足够的利益,表以忠心,要么就得有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本事。可如今这局势,根本就没给我们留下任何周旋的余地。杨炯说三日后攻打西京,便是在暗示我,要拿出让他心动的筹码。这场谈判,从我们遭遇海龙卷、沦为阶下囚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失败。”
“什么意思?我瞧他确实不像好色之徒啊!他看我的眼神,除了有那么一丝欣赏,并无其他邪念。” 王芝满脸疑惑地说道。
王槿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天下哪有不好色的男人?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久而久之便会滋生出占有欲和征服欲。”
王芝沉默良久,小声问道:“姐,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如何?一个女人,在这等绝境之下,唯一能倚仗的,又能是什么呢?” 王槿苦笑着说道。
“姐~!即便你这么做了,他若是翻脸不认人,咱们又能怎样?” 王芝眼中含泪,紧紧抱住王槿,低声抽泣起来。
“傻妹妹!姐姐掌管义禁府多年,收集了不少各国权臣的情报,其中关于杨炯的更是详尽。他攻打西夏时,传闻曾劫持西夏公主。虽说其中诸多细节难以查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如今西夏公主不仅安然无恙,还大权在握,比西夏未亡国时的权势更盛。一个亡国公主,竟能如此,这正常吗?
再者,杨炯今年七月七便要与大华大公主成亲,可他与三公主自幼青梅竹马,长安城里谁人不知他们关系匪浅。还有那五公主和九公主,也都与他有过瓜葛。这说明了什么?” 王槿轻抚着妹妹的头,轻声问道。
“说明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王芝撅着嘴说道。
王槿白了她一眼,认真说道:“说明他喜好美色,尤其对公主情有独钟,甚至可以说,有着特殊的癖好。从前我只是猜测,如今见他这般善待你我,得知我们是公主后,也并未将我们视为普通俘虏肆意凌辱。他说是为了利用我们帮他攻打西京,我可不全信。从他进门到离开,看了你脖颈三次,看了我的锁骨五次,这愈发印证了我的猜测。”
“啊~!我怎的一点都没察觉?” 王芝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王槿长叹一声,说道:“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眼下我们已别无他法,他既不信我能给出令他满意的条件,又不肯给我说话的机会。那我只能先想法子让他愿意听我讲,只要能取得他的信任,往后的事便好说了。”
“姐,你这么做又是何苦!你与父王向来政见不合,即便你谈成了条件,父王也未必会答应,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芝仰起头,泪水簌簌而下,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国家操碎了心的姐姐。
“哎,我身为长公主,眼见国家动荡多年,只要有一丝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