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荡然无存。
杨炯深知完颜菖蒲聪慧过人,对人心的洞察更是细腻入微,当下也不再此事上纠缠,直接切入正题:“如今战略已然确定,战术方面,我有以下安排,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首先,你的大本营是在胡里改路,这一点至关重要,绝不能丢。鉴于咱们主要采取游击战的方式,袭扰、疲敝敌人,所以得有一定的战略纵深。你对胡里改路了如指掌,具体选在何处,你自行定夺即可。
其次,等咱们灭掉蒲与路,夺取他们的财物后,你需即刻率部撤退。利用这些资财去安抚、收拢周边部落,以你对人心精准的把控能力,这方面我毫不担心。
最后,务必牢牢控制住胡里改路东北方的大善塔尔岛和大岛。先在这两处建立港口,然后逐步向南方的速频路扩张。
你要牢记一点,咱们和日后那些起来反叛的部落虽说目的一致,但战术却大相径庭。他们想要土地,便给他们土地,而咱们志在掌控东北方的全部港口。
只要拿下这些港口,我便能通过登州和高丽,源源不断地给你输送物资。一旦你成功占据速频路,整个东北的外海便尽在咱们掌握之中。不出数年,便能对上京形成包围之势。待咱们势力壮大,便可长驱直入,东北的半壁江山便唾手可得。”
杨炯侃侃而谈,神色间满是舍我其谁的自信,举手投足尽显豪迈。他滔滔不绝地阐述着战略布局,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完颜菖蒲瞧得痴了,一颗芳心不受控制地 “扑通扑通” 狂跳。她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杨炯,眼眸中涌动着欣赏与得意,如同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许久,杨炯讲完,见完颜菖蒲直直地盯着自己,却毫无回应,不禁满心疑惑,微微偏头看向她,轻声问道:“你觉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这一问,恰似一道轻柔的风,吹散了完颜菖蒲的思绪。她猛地回过神来,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娇艳欲滴。
紧接着,她像个调皮的小姑娘,略带撒娇地在杨炯脸上 “吧唧” 亲了一口,而后软糯糯地说道:“哎呀,我现在可算明白为啥那么多姑娘为你倾心了。有你在身边,那种安心依靠的感觉,真好!我呀,以后就当你的小笨蛋,赖着你不走啦!”
“聪明的笨蛋倒是少见!” 杨炯瞧着完颜菖蒲平日里精明过人,此刻却难得露出这般娇憨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半开玩笑地逗她。
完颜菖蒲听闻,小嘴一嘟,佯装嗔怒,抬起手,轻轻在杨炯结实的胸膛上拍了一下,那动作与其说是拍打,倒更像亲昵撒娇。
拍完,她微微垂下眼眸,似是不经意地轻叹一声,柔声道:“你这般用心扶持我,就不担心日后大金在我手中,脱离你的掌控?”
“那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我哄你开心的假话?” 杨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当然要听真话!” 完颜菖蒲瞬间来了精神,双眸明亮如星,直直地盯着杨炯,目光中满是期待与好奇。
杨炯迎着她的目光,神色陡然变得冷峻而坚定,毫无避讳地朗声道:“真有那一日,我既能灭了上京一次,便能灭第二次!”
“灭呗,随你灭!反正以后这天下都是你儿子的,你要是忍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尽管动手!”完颜菖蒲又气又恼,杏眼圆睁,狠狠瞪了杨炯一眼,旋即一扭身,将后背留给了他,那娇躯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话气得不轻。
“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孤儿寡母,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杨炯一听这话,瞬间急了眼,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长臂一伸,猛地将完颜菖蒲揽入怀中,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怒意质问道。
“哼,你要是真这么对我们母子,和死了有啥两样!” 完颜菖蒲气鼓鼓地嘟着嘴,胸脯剧烈起伏,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猫,满心委屈与愤懑,显然余怒未消。
杨炯见状,不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你还跟我耍起赖来了。看来今儿个非得治治你这嘴硬的毛病不可。”
话音刚落,他双手微微用力,将完颜菖蒲搂得更紧,眉毛一挑,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那模样,显然在谋划着什么 “恶作剧”。
“呀!” 完颜菖蒲猝不及防,一声娇呼脱口而出,那俏脸瞬间似被天边的晚霞染透,红得夺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迅速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恰似蒙着一层轻纱,楚楚可怜。
她微微仰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