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想哭的冲动如潮水般袭来。
从小到大,她总是那个小心翼翼照顾身边人情绪的人,内心深处的自己,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壳包裹着,从未有人真正触及。可唯有杨炯,总能精准地洞察她心底的想法,无论大事小事,都能给予回应。
在杨炯面前,她无需伪装成任何人,不必强颜欢笑,也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情绪。她可以像个孩子般肆意玩闹,毫无顾忌地发脾气,尽情地表达真实的自己。
这种安心又踏实的感觉,如同温暖的怀抱,让她深深沉溺其中,每一次感受,都愈发难以自拔,仿佛这就是她心灵的归所。
“小心!”杨炯用力将愣神的完颜菖蒲扯入怀中,一脚踹飞挥刀而来的金兵,眼神中杀气肆意。
完颜菖蒲半偎在杨炯温暖而有力的怀中,敏锐地察觉到侧面袭来的敌人。刹那间,她眸光骤冷,身形一动,一招折膝摆腿,动作干净利落。
这一脚如同一记重锤,精准地踹在来人的小腹之上。那金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捂着肚子,哀嚎声不绝于耳。
完颜菖蒲眼眸闪动,目光从未离开杨炯的眼睛,带着哭腔嗔道:“你总是骗我,我不信你的话!”
杨炯听闻此言,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翻涌激荡。
刚欲开口,眼角余光瞥见两名金兵挥舞着长刀,呈夹击之势迅猛扑来。情况危急,已不容他再有片刻思索。
杨炯眼眸微眯,寒芒自眼中一闪而过,整个人如同一道破风的黑色利箭,毫无征兆地疾冲而出。
只见他手中匕首仿若灵动的游蛇,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直刺左边金兵持刀的手腕。
“噗” 的一声,匕首没入半寸,那金兵手腕吃痛之下,长刀 “当啷” 坠地,左手握住伤口大喊大叫,眼眸中满是绝望和惊恐。
而在杨炯行动的同一瞬间,完颜菖蒲与他心有灵犀。
只见她莲步轻移,身姿曼妙,仿若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目标直指右边金兵的咽喉。
那金兵见状,仓促间忙举刀抵挡。
完颜菖蒲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眼神在空中与杨炯交汇。二人仿若心意相通,同时变招。
杨炯一脚正中其胸口,将其踹出数丈之远;而完颜菖蒲则手腕一转,匕首巧妙地挑开敌人的长刀,紧接着手肘如流星般撞向金兵面门,那金兵顿时鼻血飞溅,狼狈地向后踉跄数步。
“我骗过你很多次,但唯独这次不在其中。” 杨炯与完颜菖蒲背靠背而立,郑重回应。
此刻,金兵已将他们包围地密不透风,人数不下数十。
但见一身形魁梧、头戴铜盔的金兵头目,手持一柄厚重的大刀,凶神恶煞地咆哮冲来,直劈杨炯头顶。
杨炯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那凌厉的刀风擦着他的衣衫呼啸而过。与此同时,他手中匕首沿着大刀刀身顺势滑下,直逼金兵头目握刀的右手手腕。
金兵头目大惊失色,急忙抽刀回防。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完颜菖蒲从侧面疾掠而至,她的眼神始终与杨炯相连,手中匕首如若流星赶月,直刺金兵头目腰间。
金兵头目慌乱不已,匆忙横刀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一阵剧痛,手中大刀险些拿捏不住。
杨炯此间隙,脚尖轻点地面,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与完颜菖蒲眼神再度交汇,确认彼此意图后,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再次刺向金兵头目咽喉。
完颜菖蒲则俯身极冲,不断朝金兵头目的下身要害刺击。
一时间,金兵头目左支右绌,只能连连后退,眼看着就要淹没在杨炯两人的刀影之中。
周围的金兵见状,纷纷呐喊着一拥而上,试图以多欺少,围而歼之。
完颜菖蒲对此仿若未见,嘟着嘴哼道:“你以后再想骗我可难了,想见我都难!”
杨炯身形一晃,拉着完颜菖蒲冲入金兵群中,手中匕首左刺右挑,每一招都精准地攻向金兵要害,待将一名金兵踹飞之后,杨炯搂着她那细腰,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郑重回应:“你可跑不掉,我得骗你一辈子!”
完颜菖蒲甩臂展身,脱离杨炯的怀抱,幽怨的白她一眼,嘴角那一抹微笑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她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手中匕首专寻金兵防守的破绽,与杨炯的攻势配合得丝丝入扣,相得益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