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贪墨的一成还不到。” 一寸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擦木合双眼瞪得滚圆,满脸惊恐,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一寸金。
“你以为那第三任城主凭什么能凭空将率滨城发展起来?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选择率滨城作为撤退地点?要是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你当我们相府和你们倭国一样无能吗?” 一寸金冷笑不止,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擦木合恍然大悟,惊恐地问道:“那……那第三任城主是你们杀的?”
“哼!在我们家,背叛者只有死和惨死两种下场!” 一寸金冷笑一声,亲手将杨锡甲拖到杨渝身前,说道,“少夫人!老爷让您执行家法!”
杨渝接过一寸金递过来的长刀,目光冷冷地看向杨锡甲,说道:“我给过你申辩的机会,是你自己选择了沉默。”
“少夫人饶命啊!我也不想背叛!都是擦木合这混蛋拖我下水的,他还抓走了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呀!” 杨锡甲老泪纵横,不断地跪地磕头,苦苦哀求。
杨渝面不改色,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起刀落,杨锡甲身首异处,至死都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杨渝冷冷地看向擦木合,嗤笑道:“下辈子学聪明点,别惹不该惹的人,你根本承受不起后果。”
“哈哈哈!你杀了我又怎样?你能识破我让人假扮你的替身,没被我骗上船!可你那一千人可是我亲眼看着上了货船!有他们陪我一起死,值了!” 擦木合躺在地上,疯狂地大笑起来。
杨渝冷笑一声,不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当我麟嘉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哈哈哈!看来你们也不是无所不知啊!我杀那三百麟嘉卫之前,你以为他们没控制船只吗?你以为他们没检查过船体吗?可最后还不是被我弄死在了深海!知道为什么吗?” 擦木合一脸得意,笑得越发癫狂。
“你想说什么?” 杨渝眼眸瞬间一冷,一把抓住擦木合的脖颈,用力将他提在半空,怒声质问。
“哈哈哈!知道蜂蜡松脂板吗?船行半个时辰后,自动进水崩解,你以为他们还能回来吗?哈哈哈!有一千三百人给我陪葬!值了!值了!” 擦木合张狂地大笑着,脸上满是扭曲的得意。
杨渝浑身一震,一把将擦木合扔给一寸金,转身大声下令:“快!快去夺船出海!救人!!!”
说完,她迅速翻身上马,率领士兵直朝着码头冲去。
杨渝此刻满心被懊悔与自责充斥,她事先设想过种种可能,也精心筹备好应对各类突发状况的方案。
然而,她唯独没料到擦木合竟如此心急且心狠手辣。在尚未完全掌控她及她的军队之时,就胆敢贸然对她那一千弟兄痛下杀手。这种全然不循常理、罔顾后果的行径,瞬间让杨渝乱了方寸。
此前,她听杨炯提及,倭人擅长耍些小聪明,却缺乏长远谋略,热衷孤注一掷、以小博大,赌徒心态极为浓重,对此她深以为然。可她着实未曾想到,平日里表现得那般精明的擦木合,竟然是个倭人,且行事风格如此荒诞不经。
杨渝深知此刻多说无益,当下唯有奋力挥鞭,驱马朝着码头全力奔去。
抵达码头后,见麟嘉卫已将所有船只控制在港,她立刻高声下令:“速检船体,细察船板,若有蜂蜡松脂之板,务当留意。每检毕一船,即令出港,刻不容缓,速往救人!”
麟嘉卫众将官个个红了眼,纷纷带头登上船只,亲自组织人手检查船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杨渝双手紧握,指关节泛白。
许久,终于听到一声 “检查完毕”,她迅速冲向那艘船,大声吼道:“快!开船!”
话还未落,一声声牛角号从深海处悠悠响起,这声音让麟嘉卫众人皆是一愣。
“将军!这……这莫不是卢启那小子?” 毛罡脸上瞬间涌起惊喜之色。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卢那小子命硬!” 贾纯刚大笑着附和。
“快!迎上去!” 杨渝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催促士兵赶紧开船。
不多时,杨渝所在船只缓缓驶离港口,速度逐渐加快,朝着传来号角声的船队疾冲而去。
须臾,两船相接,对过口令后,杨渝带领众多将官一同登上那艘主船。
然而,当众人瞧见一脸悲愤、浑身湿漉漉的卢启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从众人心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