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耶律倍不明所以,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我说南仙怎么一直没动静,原来她是在逐步削弱皇帝身边的势力。你想想,在析津府,除了南仙,谁敢绑架国公嫡女,又有谁有这个动机,还真就做成了?这要说不是南仙干的,打死我都不信。
依我对她的了解,南仙最擅长的就是一步步把敌人引入自己设的圈套之中。所以,我敢断定,当下局势依旧在南仙掌控之中。” 杨炯爽朗大笑,多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耶律倍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姐夫,你对我姐就这么有信心?从你刚才的推断来看,没有一点确凿证据和情报支撑,全凭对我姐的信任,这也……也太……”
“太草率了?” 杨炯笑着接过话茬,随后重重地拍了拍耶律倍的肩膀,“被子,我和你姐之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对方一出手,我们就能敏锐察觉到彼此的意图,从西夏开始就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我没被你姐整死,还成了你姐夫的原因。”
耶律倍呆呆地看着杨炯满脸笑意的样子,酸得他差点倒了牙,当下也不再追问二人之间的情事,回头看了眼已经吃完午饭的士兵,神色一正,开口问道:“姐夫,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把西北方向那颇超氏五千山北军给收拾了再说!” 杨炯眼神一凛,整了整衣衫,带着耶律倍就朝营地走去。
耶律倍吓了一跳,赶忙跟上,焦急道:“姐夫,咱们只有三千人,他们可有五千人呐!况且咱们还得攻打析津府,对付耶律斜轸的三万铁林军,之后还要攻打皇城,这仗可怎么打呀?”
“小子,光看人数判断战局,那是最外行的做法。咱们的目标是什么?是打进皇城,不是歼灭这五千山北军。想明白这点,战术就有很多可行办法。况且咱们手里还有颇超也先这个俘虏,足够了!” 杨炯一边说着,一边和耶律倍走进了营地中央。
杨炯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全军听令!”
“有!” 三千皮室军齐声回应,声震四野。
“目标,西北十里处柳河弯,山北大营。全军休整三个时辰,入夜出发!” 杨炯大声下令。
命毕,皮室军都尉立刻督促士兵们休息。刚才还一片欢声笑语的营地,瞬间安静了下来,唯有战马偶尔发出的嘶鸣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更衬出周遭静谧。
“姐夫,前方就是析津府,有萧小奴在你身边照应就行,我得回去看看我姐,我实在放心不下。” 耶律倍突然开口说道。
杨炯听了这话,对上他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一阵纠结,忍不住问道:“你可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跟你姐交代?”
“姐夫!哪有那么多万一啊。再说了,我对我姐的安抚司最是熟悉,在析津府能给你提供最新情报,还能接应你进城。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必须得我亲自来做。” 耶律倍语气平淡,全然没了往日那副跳脱模样。
杨炯知道他心意已决,咬咬牙,直接问道:“你还是没明白!你知道你姐为什么让你一直跟着我吗?”
耶律倍爽朗一笑,反问道:“姐夫,你觉得我适合坐那个位子吗?”
“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要是耶律兄不幸,不幸……那个位子就必须是你的!你姐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就是怕自己也遭遇不测,才指望我护着你。现在你要是回析津府,一旦被皇帝发现,你姐、你哥,还有我,都将没了退路!” 杨炯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
耶律倍沉默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叹道:“姐夫,我是她唯一的弟弟。”
“你……” 杨炯一下语塞。原本他想了无数理由拒绝耶律倍,却着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听到这话,杨炯既欣慰又无奈。欣慰的是,耶律倍始终没变,那份赤子之心,让杨炯倍感欣慰;无奈的是,明知析津府危险重重、步步杀机,可耶律倍这话一出口,杨炯实在找不出理由再阻拦。
想到这儿,杨炯轻叹一声,认真叮嘱道:“记住,回去后千万别逞强。你姐比谁都聪明,你不要瞎担心。遇事别冲动,三思而行。”
“嗯!” 耶律倍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罢!多说无益,咱们析津府再见!” 杨炯牵过一匹战马,把耶律倍扶上马背,故作洒脱的大笑起来。
“姐夫!等你到了析津府,我请你喝最好的青云御酒!” 耶律倍在马背上坐稳,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