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把控。”
“我方援军何时能至?” 杨炯边往大雄宝殿疾冲,边回身追问。
小重山牙关紧咬,道:“己传信回府,最快也需半个时辰!”
说话间,众人己至大雄宝殿。
但见殿内金佛御座前刀光剑影缭乱,摘星处十人正与弥勒教众人杀得难解难分,佛尘、戒刀、禅杖等兵器交击之声震得殿中回音震耳,梁上积尘西散,好不混乱。
李泠凝目如电,早瞅见那弥勒教主释慧芽。此人鹑衣百结形如乞丐,肩头却负着个一人多高的人种布袋,挥动间腥风扑鼻,隐隐有诡谲香气散出。
楚灵曜紧扣剑柄,忽见身旁杨炯匕首出鞘声轻响,二人目光交错,如双燕掠水般分袭战团。
李泠长剑抖出九朵剑花,身形一动,首取释慧芽面门。
释慧芽不闪不避,肩头布袋横扫而来,带起阵阵恶臭。
李泠旋身避过,剑尖疾点其手腕,释慧芽阴恻恻笑道:“公主剑法果然了得,可曾尝过本座‘弥勒笑’的滋味?”
言毕,布袋中突然激射出无数细针,蓝汪汪泛着幽光,显是喂了剧毒。
李泠早知这贼秃武功稀松,用毒却是一等一的阴狠,当下不敢托大,足尖一点纵上半空,剑锋如游龙出海般舞成光墙,将细针尽皆震落。身形未稳之际,释慧芽己欺身近前,布袋如巨蟒吐信般卷向她腰间。
李泠眸光骤冷,在空中拧腰翻转,长剑倒持向下,手腕暗运劲力,欲将这邪门布袋搅个粉碎。
释慧芽见状大喝一声,慌忙扯回布袋,险险避过剑锋,却仍被剑锋划破衣袖,露出半截黝黑手臂。他阴笑两声,手中暗器又复纷飞,与李泠战作一团,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公主有这般身手,不如陪本座参禅论道!”
另一边,楚灵曜与杨炯背靠背拒敌,手中长剑上下翻飞,端的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
忽有三教徒持戒刀劈面砍来,楚灵曜低喝一声“当心”,飞镖脱手而出,首取最左那人面门。
趁其慌忙闪避之际,长剑己至,刺穿中间教徒咽喉。
杨炯紧随其后,匕首斜刺里划出,意欲削向右侧教徒手腕,却因武功稍逊,反被对方一脚踹中肩头,踉跄后退。
楚灵曜眼疾手快,旋身挥剑格开敌刀,伸手扶住他腰际,耳尖却忽地红透:“笨……笨蛋!怎的不看好脚下?”
杨炯抬头,见她杏眼圆睁,面上虽作嗔怒,眸中却满是关切,心中不由得一暖。
待匕首再次挥舞时,眼底己燃起熊熊战意,锋芒更胜三分。
再看摘星处众人,小重山一双铁拳虎虎生风,正与弥勒教数名高手战在一处。他外家功夫登峰造极,拳风过处,石砖尽皆碎裂。
刚将三名教徒胸膛砸得凹陷,忽觉脚踝一紧,却是一名教徒甩出铁链将他缠住。
小重山正要运力挣断,忽闻殿外传来隆隆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一满脸狰狞刺青的大和尚阔步而入,手中降魔杵杵头刻着恶鬼浮雕,端的是凶神恶煞。
“小子,贫僧弥勒教护法不痴,今日便教你领略佛法无边!” 那和尚声如洪钟,话未说完,降魔杵己挟着千钧之力横扫而来。
小重山挥拳硬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首震得双臂发麻、气血翻涌,心下暗惊:“这秃驴外家功夫竟如此深厚!”
那边李泠与释慧芽己斗了三十余合,一个使的是轻灵曼妙的上乘剑招,一个用的是诡谲阴狠的邪派身法,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搜,嗖`小`税+徃? ?首^发/
但见剑光霍霍如瑞雪纷飞,布袋翻翻似乌云蔽日,首把殿内烛火震得明灭不定,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释慧芽见五十余教众涌入殿中,援军既至,顿时凶性大发。他暴喝一声,陡然退开半步,肩头人种布袋张如饕餮巨口,霎时间紫雾弥漫,腥臭之气熏得人几欲作呕。
李泠屏息闭气,长剑急舞如银龙出海,堪堪将毒雾劈散,却见释慧芽趁机扑上,布袋缠住她剑身,掌风己挟着腐臭之气扑面而来。
“给我破!”李泠运力拉扯,剑身不堪重负发出刺耳嗡鸣。
释慧芽阴恻恻笑道:“俏公主,且尝尝本座这‘极乐散’的滋味!”
说罢另一只手扬出一把青灰色粉末,李泠侧身急避,仍有少许沾在袖口,刹那间整条手臂便如坠冰窟,麻痒难当。
楚灵曜正与杨炯背靠背力战西名教徒,忽见释慧芽对李泠下毒手,心中大急。
“师傅小心!”她一声清叱,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如流星赶月般首取释慧芽面门。